第一次有人告诉解之白,他是一个普通人,正常的人,当是解之白都怔愣了,良久不能回神。
韩蔚臣就呆呆的看着他,突然冲过来,想要拉住解之白的手,然而又不太敢,有些木讷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然后对解之白表了白。
韩蔚臣说喜欢解之白,很久之前就喜欢了,当时他在画廊里,远远的看着解之白,之后每一次解之白来画廊,韩蔚臣都要偷偷过去看,只不过一直没敢和解之白说话,而且解之白来画廊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年也不会来两次。
韩蔚臣只是脑袋一冲动就表白了,看着解之白怔愣的表情,连忙说自己不是要威胁他,如果解之白不愿意,他也不会用之前听到的事情威胁他,就当自己的表白没说过。
解之白笑了笑,似乎处于回忆之中,他的回忆全都是美好的,说:“我当时吓傻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从来没想过要和谁交往,男人女人都没想过……突然有人跑到我面前说喜欢我,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对我来说竟然是一种救赎……我答应了,刚开始只是试着交往,因为对于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见韩蔚臣,但是后来……韩蔚臣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真的喜欢他,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
第177章 惊魂画廊6
韩蔚臣是第三个知道解之白秘密的人,除了解之白的亲人,韩蔚臣是第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然而韩蔚臣甚至没有像解之白的亲人那样嘲笑他,憎恨他,而是安慰他,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待。
两个人交往了半个月,仅仅两个星期,解之白就发现了,其实自己喜欢韩蔚臣喜欢的无法自拔了,并不只是因为韩蔚臣同情他,而是因为韩蔚臣真的有一种温暖的感染力,他的话并不多,但是解之白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感觉到安心,任何的恐惧都会消失。
解之白一直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生活,他突然想,等解之玄接手公司之后,可能会把自己赶出公司,但是那样也并没什么,他可以和韩蔚臣一起,用自己积攒下来的钱,给韩蔚臣开一个画廊。
韩蔚臣很有艺术天分,画作也像他这个人一样,虽然解之白并不是全部都能看懂,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些画作里的希望和活力,这都是他喜欢的。
解之白曾经问过韩蔚臣,韩蔚臣当时高兴坏了,因为这种事情,是在筹划他们的未来,是长远的未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需要筹划的事情。
解之白问过他,如果自己不是解家的二少爷,而且分文没有,那么韩蔚臣还会不会跟自己在一起,当时韩蔚臣非常认真的告诉他,他画画也可以养活两人,虽然可能并不是怎么富裕的生活,和解家的少爷生活几乎没办法比,但是也不会让解之白受委屈。
其实就算解之白离开解家,也不会分文没有,这么多年他积累下来的人脉,很多不是冲着他姓解,而是冲着他叫解之白才合作的,当年鼎盛的解家,其实已经远远不如端木家,解之白的名字,反而比解家更加出名。
在解之白过生日之前的一个星期,韩蔚臣邀请解之白到他家里做客,当时解之白有点紧张,因为他们交往两个星期之中,只是拉过一次手,甚至连亲吻也没有。
解之白这个人比较严谨,而且看起来很冷漠,一点儿情趣也没有的人,而韩蔚臣是个愣头愣脑的,不怎么喜欢说话,和解之白在一起的时候分外的紧张,也不会做这些事情,解之白不知道他邀请自己去家里做客,到底是要做什么。
其实解之白想多了,韩蔚臣只是想要他做自己的模特……
韩蔚臣的做菜手艺非常好,虽然长得高大冷酷的样子,但是其实是个话很少的暖男,而且是个居家好男人,做菜家务全都会,家里很小,而且是和别人合租的,但是收拾的非常干净整齐。
韩蔚臣邀请解之白做客,做了很多拿手好菜,然后提出了一个请求,他想要解之白做一次模特,想要画一幅画,等到解之白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他。
当时解之白很高兴,因为画作是韩蔚臣的半个人生,他对作画充满了热情,在没有遇到解之白之前,几乎是他整个人生,所以韩蔚臣要给解之白作画,解之白自然愿意做模特。
韩蔚臣神神秘秘的,不给解之白看他画的是什么,而且没有限制解之白的活动,站着坐着还是活动都可以,韩蔚臣只是在观察他,那种仔细小心,充满热情和热烈的眼神,让解之白有些热血沸腾。
解之白当时脑袋里很热,他们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喝酒,原因是韩蔚臣烟酒不沾,但是解之白觉得自己有些微醺,他眯起眼睛,笑着说:“我们从来没有接过吻,你想接吻吗?”
当时的韩蔚臣正在苦于怎么下笔,听到解之白这句话,突然一怔,随即有些兴奋,他把画笔直接扔下,然后冲过来搂住解之白,狠狠的吻了上来。
解之白发现,其实韩蔚臣并不是个很冷静的人,起码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这么沉得住气,他的吻凌乱而且没有章法,甚至是粗暴,似乎等待了很久。
韩蔚臣的动作非常粗暴,解之白一下倒在床上,韩蔚臣这才醒过来,立刻向解之白道歉,想要从床上起来,然而解之白却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眯着眼睛,轻声说:“我想要,可以继续吗?”
毕竟解之白的身体和别人都不一样,他说的时候其实心里很紧张,甚至已经想到了最差的结果,不过韩蔚臣是真的喜欢他,解之白的顾虑其实是白担心。
那天晚上解之白就住在了韩蔚臣家里,虽然房间很拥挤,但是感觉还不错,韩蔚臣的动作有些粗鲁急切,然而也是这种表现,让解之白觉得,韩蔚臣是真正的喜欢自己的。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就是解之白的生日,这一个星期之内,两个人很少见面,只是中间通了一个电话,因为韩蔚臣要给解之白作画,几乎不眠不休的画着那副画,要给解之白一个惊喜。
解之白过生日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人给他庆祝,也没人愿意提起这是二少爷的生日,解之白当天还有应酬,很晚才回到家里,然后蓦然发现那天是自己的生日。
他期盼已久的,韩蔚臣给他的画作,然而他没有接到韩蔚臣的电话,解之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解之白用家里的电话给韩蔚臣打电话,但是并没有人接,再打很快就挂断了。
解之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连夜跑到了韩蔚臣家里,那时候已经是夜里两三点的时间,他跑到外面敲门,给韩蔚臣打电话,他觉得韩蔚臣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突然联系不到。
还是同租的人给解之白开的门,解之白询问韩蔚臣在不在,同租的人告诉解之白,韩蔚臣昨天已经搬家了,不在这里住了。
解之白当时有些怔愣,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