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等着看热闹,结果热闹没看到,殷佳蓉被气走了,大家都例行公事的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无非都是在睡觉。
张九无奈的看向绍仇,绍仇说:“真的,我真的看到那个殷佳蓉了,和一个男人在花园里,不过我没看见那个男人是谁。”
张九说:“算了,反正是殷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别管了,我觉得殷家的事情还挺复杂。”
死了一个张天师,还有殷家老三,都是和家产有关系的人,张天师搞了个神神鬼鬼的降灵仪式,结果还没降完就死了,最终也没说出来殷家到底谁继承,然后老三又死了,这方面已经非常明确了,看来是冲着遗产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凶手会是谁。
张九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殷家,但是又没什么事情可做,殷家恐怕宾客们会有意见,毕竟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专门准备了一个赔罪的晚宴,然后还对这些宾客开放了殷家的珠宝楼。
殷家别墅的最里面,有一个珠宝楼,珠宝楼陈列的全是殷老爷子收藏的各种宝贝,还有一个展馆,专门是殷老爷子的得意之作,设计出来合心意的,舍不得卖掉的全都留在这座珠宝楼里,当然安保也是非常高端的,珠宝楼在这里坐落了二十多年,还没有失窃过。
张九对别人家的珠宝没什么兴趣,因为再闪也不是自己的,但是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就跟着端木晋旸去“见见世面”,绍仇也跟着他们,张九出门之前已经和绍仇约法三章了。
张九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要随便亲别人,尤其是男人!”
绍仇笑了笑,说:“我只是在吸阴气。”
张九说:“别人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你那动作太暧昧了。”
绍仇说:“是你的思想龌蹉。”
张九:“……”
三个人来到了珠宝楼,里面非常安静,安保做的非常严密,很多保镖站在门口,殷成策和殷以平都是殷老爷子的入室弟子,对这里并不陌生,他们也有很多作品都陈列在这座珠宝楼里,而殷家老六殷长镜就是来错热闹的,顺便泡妞。
殷长镜一身西装,看起来英俊潇洒,不过像一个花花公子一样,不停得和漂亮女人搭讪,别人都不愿意搭理他,殷长镜却百折不挠。
众人从一楼走上去,二楼开始就是展台了,各种个头硕大的宝石,一个个闪闪放光,在强烈的灯光下,整个珠宝楼都熠熠生辉,张九看的眼睛发直。
越往上楼层越高,陈列的珠宝约名贵,一共六层,第六层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六层是殷老爷子的私人工作室,平时只有在殷老爷子的允许下,殷成策和殷以平才能进去,其他殷家的儿子根本没进去过。
众人最多能上到五层,第五层陈列的已经是稀世珍宝,绝对是殷家的镇宅宝贝,其中有一株翡翠雕刻出来的竹子,翡翠的竹节寓意很好,所以这种竹节市面上很常见,然而殷家的这个宝贝却不一样。
这是殷老爷子亲手雕刻的,一株比张九还高的珠子,仿佛像真的一样,这么大一块翡翠原料就相当难找,尤其还是这么润的颜色,难免有一些杂质,但是杂质都巧妙的被修饰过了,变成竹子本身的纹路,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很多人围着那棵竹子看了半天,张九觉得殷老爷子也太缺德了,这棵竹子自己要仰着头看,而端木晋旸则是低着头看,实在太伤自尊心。
张九和绍仇站在旁边看竹子,端木晋旸实在太忙了,很快就被人围住了,很多人过来攀谈,张九只好带着绍仇到旁边去,两个人继续围观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
两个人正在看,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笑眯眯的说:“喜欢这些吗,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
张九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花花公子,殷家老六殷长镜,殷长镜打扮的很英俊,嘴角痞痞的挑着,经过一晚上,他的眼睛已经不肿了,笑眯眯的盯着绍仇上下打量。
绍仇也笑了一下,说:“当然喜欢,不过我想要这么大的。”
他说着,指了指张九手上的婚戒,殷长镜本身还想装阔佬,结果侧头一看,顿时噎了一下,干笑了一声,硬着头皮说:“这有什么的,这大小,也就五六克拉吧,并没什么,我……”
他说着,向后靠了靠,拉了拉自己的西服,想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一些,结果却靠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他身后就是那个绿色竹子的展柜,展柜是细长型的,殷长镜往上一靠,顿时觉得后背湿了一片,似乎有水染湿了自己的西服。
张九和绍仇两个人都注目着殷长镜,然后猛地睁大了眼睛,殷长镜也感觉不对劲,快速的回头,就看见那个细长型的展柜突然开始流血了……
真的是流血,透明的玻璃展柜从最顶端开始流血,鲜血仿佛泼水一样快速的冲下来,一瞬间流了很多,不只是展柜,就连里面绿色的竹子也开始流血,绿色的竹子瞬间变成了红色,仿佛是被人泼了油漆一样。
只是几秒的时间,绿色的竹子完全变成了红色,玻璃展柜一下被血浆从头浇到尾,众人甚至已经看不见展柜里面的竹子了。
不只是殷长镜,张九也吓了一跳,一股浓重的阴气和怨气扑面而来,“呼——”的一声,一股阴风席卷而来。
张九猛地伸手遮住眼睛,同时拉住绍仇往后退,就听到“嗬——”的一声,殷长镜猛地大喊了一声,“嘭!”一下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离得近一些的女宾突然叫了起来。
张九就看到那个还在流血的玻璃展柜上,一瞬间,猛地出现了一张人脸,就仿佛是一张人脸一下贴在了还在流血的展柜上,印出了一个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