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殷长镜说:“其实我是有一个委托,想要委托给张先生,我听说张先生是天师,而且就职在端木先生的公司,是端木集团最年轻的风水师,所以想要请你帮个忙,当然会有酬劳。”

张九诧异的说:“帮什么忙?”

殷长镜抬起头来,看着张九,说:“那张血脸,之前在珠宝楼里,张先生也看到了吧?贴在展柜上的那张血脸。”

张九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是一张苍老的血脸,甚至能看到脸上的皱纹,猛地一下贴在展柜玻璃上,当时那种冲击力是在太大了,吓得众人差点晕过去。

殷长镜攥着自己的手,反复揉搓着自己的手,说:“那张脸,是我父亲的。”

张九一听,更加诧异,殷长镜立刻说:“真的和我父亲长得一模一样,我当时离的很近,我看的非常清楚,虽然突然出现一张血脸很可怕,但是我父亲的样子我还是很清楚的,那真的是我父亲的模样,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我父亲可能根本不是寿终正寝,否则为什么会这样出现?”

张九回忆了一下,殷长镜说那张脸是殷家老爷子殷隆的脸,那么血脸在玻璃展柜上写出倒计时,提醒他们,似乎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殷老爷子说不定是在保护他的儿子和孙子。

张九狐疑的说:“殷老先生是怎么去世的,殷先生能说一说吗?”

殷长镜伸手揉着自己的脸,似乎特别的痛苦,说:“具体的……具体的我不知道,那天我三哥说公司有个应酬,非要让我去参加,我平时根本不管公司的事情,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口碑根本不怎么好,但是那天非要拉着我去,而且地点是在酒吧,我就跟着他们去了,当时我喝醉了,晚上就在酒吧过的夜……”

后来殷长镜第二天醒了之后,发现殷家老三已经不见了,酒吧的经理告诉殷长镜,殷先生已经回去了,似乎家里出了些事情。

殷长镜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等他赶到家里的时候,家里根本没人,所有的人全都不在家,佣人告诉殷长镜,老爷身体突然不好,昨天晚上连夜送到医院去了,少爷小姐都在医院,一晚上没回来。

等殷长镜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他并没有见到自己父亲,殷以平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当时殷长镜都懵了,平时殷以平虽然很冷漠,但是从来不会跟别人有争执,作为一个不是殷家血脉的养子,殷以平更加不会跟别人动手。

殷以平告诉他,父亲今天早上去世了,而殷长镜那时候还在酒吧醉生梦死,殷以平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从昨天晚上殷老爷子入院开始就打电话,但是殷长镜一个也没有接。

当时殷长镜后悔死了,他连父亲最后一眼都没看见,殷以平打他根本不冤枉,殷长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从那天开始,殷长镜更加消沉了。

后来殷以平和他道了歉,说不应该打他,但是殷长镜反而觉得他打的对,反而是太轻了,可是再怎么样,父亲也活不过来了,他还是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

殷长镜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他的眼圈红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可是我们家老爷子身体一直非常好,他之所以没有立遗嘱,肯定是都没想过自己突然就不行了,老爷子每天早上起来还去晨跑锻炼,比我的体质都好,我觉得这事儿不可能……”

但是殷长镜那时候都沉浸在痛苦中,殷以平虽然动手打了他,但是后来还会安慰他,毕竟殷老爷子的死不是殷长镜的错,只是殷长镜没来得及看最后一眼老人家。

但是其他几个兄弟不同,从老大开始,就以兄长的身份数落殷长镜,殷家老大是那种没什么能耐,但是长辈风十足的人,还算是善意的,殷家老二开始就奚落殷长镜,而殷家老三矢口否认自己拉着殷长镜去酒吧,还说自己怎么就见到了老爷子最后一面。

其他几个兄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殷长镜那个时候实在痛苦极了,根本来不及去想别的。

然而现在想一想,殷长镜觉得很不对劲,老爷子身体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脑出血病逝了?

殷长镜说:“而且如果真的年纪太大,抢救不过来,那么为什么会出现一张血脸?我虽然不懂这些鬼怪风水,但是我也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正常,张先生,我想拜托你帮我查查这件事情,如果我父亲真是冤死的,做儿子的不能坐视不理。”

张九看得出来,殷长镜虽然不怎么表达,但是他总是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哭,对殷老爷子的感情也非常深。

张九想要安慰一下殷长镜,拍一拍殷长镜的肩膀,不过端木晋旸面色不善,他就没伸手,只是咳嗽了一声,说:“殷先生您先别难过,这件事情既然你拜托了我,那我就准备开始着手查了。”

殷长镜惊喜的抬起头来,眼圈还红彤彤的,说:“真的?张先生您肯帮忙了?实在太好了。”

张九说:“一会儿我会去珠宝楼再看一眼。”

殷长镜说:“好,张先生什么时候去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带着你去看,这样别人不会拦着。”

张九点了点头,说:“殷先生先去……洗把脸吧。”

殷长镜这个时候才有些尴尬,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就跑出张九的房间了。

殷长镜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人抱臂靠着楼道的墙站着,那人还穿着一身病号服,头上包扎了纱布,竟然是脑震荡的殷以平。

殷长镜惊讶的说:“你怎么不躺床上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殷以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殷长镜,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说:“又哭了?”

第188章 降灵7

殷长镜侧了一下头,撇开他的手,说:“滚滚滚,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