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嘭”一声将高崇翰扑在地上,高崇翰觉得自己可能要脑震荡了,脑袋里“嗡——”的一声,撞得眼前发黑,大约有一两秒钟。
等高崇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放大的美艳的脸孔,两眼通红,带着委屈的泪水,刚才那可怕狰狞的表情不见了,变得很可怜无助。
男人猛地低下头来,被绑住的双手绕到高崇翰脖子后面,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然后含住了高崇翰的嘴唇……
张九和端木晋旸刚要冲过去救高崇翰,结果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瞠目结舌,张九心里差点骂爹,这他妈怎么回事!
高崇翰也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竟然就这么吻了下来,毫无章法,嘴唇胡乱的碾压着高崇翰的嘴唇,然后轻轻的吸着气,完全不知道要伸舌头。
男人的身体是光裸的,只是披了一张被单,被单早就掉在了地上,他骑在高崇翰身上,白皙的腿夹着高崇翰的腰,股间还有白色的东西流出来,一边贪婪的亲吻着高崇翰,一边深深的喘着气。
高崇翰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当时只是顺水推舟,用这个做拒绝联婚的理由而已,高崇翰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有冲动,他觉得可能因为家庭的缘故,他这辈子也不会遇到能让自己冲动的人了,然而高崇翰实在高估了自己,他把自己看成了圣人。
在这个漂亮的男人面前,事实已经证明了,他不只一次崩溃了,第二次也被性欲战胜了,他几乎想要现在立刻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狠狠的让他哭泣。
高崇翰主动张开嘴唇,伸出舌头,含住了男人的舌头,男人的舌头在高崇翰嘴里乱跑,不知所措,然而他一直保持着轻啜的动作,仿佛在撩拨吮吸高崇翰的口腔,虽然根本没与什么章法,青涩的可怜。
男人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张九喊了一声“糟糕”,说:“他在吸高先生的阳气!”
男人脸上的咒印快速的退了下去,因为他一直在啜着高崇翰的口腔,从高崇翰身上得到了大量的阳气,有了阳气的滋养,男人脸上的咒印很快被压制下去了,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
在短暂的一瞬间失去了一部分阳气,高崇翰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眩晕的感觉,不过他还以为是撞到脑袋的后遗症。
张九冲过来,按住男人,男人已经不再反抗,他恢复了意识,仿佛做错事情的小孩,又缩到墙角去了。
高崇翰“呼——呼——”的喘着气,扶着柜子才勉强站了起来,别看只是一个亲吻,不过刚才男人的情绪非常激动,所以摄取的阳气非常多,比之前两个人做爱摄取的阳气还要多,高崇翰又是个肉身的凡人,难免会觉得头晕目眩。
男人蜷缩在角落,瘪着嘴唇,委屈的说:“我说了……不能说……”
一旦激活了咒印,男人不只是会死,而且还会发疯,那种可怕的感觉他们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不过男人柔和漂亮的脸上露出的那种狠戾的神色,众人都看在眼里。
张九说:“那我们暂时不问这个事情,你的衣服怎么弄成这么多血,总能说吧?”
一提起这个,男人脸色更委屈了,盯着张九,说:“因为你追着我,所以为……我不小心被绊倒了,就一身都是……”
张九立刻说:“对对,你被尸体绊倒了,当时除了我,你还遇到了什么人。”
男人仔细想了想,张九又说:“除了绊了你的尸体,肯定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你看到他了吗?”
男人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张九欣喜的说:“是谁,长什么样子,你认识他吗?”
男人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摇头了。
张九说:“这个也不能说!?”
男人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他跑掉了,而且速度很快,当时你又在追我,我没看清楚。”
张九一声哀嚎,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天呢,我以为抓到他之后就什么都清楚了,结果现在什么都不清楚。”
男人什么都说不出来,而且完全不像是装傻作愣,整个人真的“傻兮兮”的,仿佛一个神志不清的小孩子一样,除了他爆发出咒印的时候灵力很强大,别的时候真的以为是个小孩子,总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张九无奈的给廉开打了一个电话,廉开这个时候正在做奶爸,给小蛇宝宝沏奶粉喝,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往奶瓶里舀着奶粉。
廉开听了张九的描述,皱了皱眉,说:“其实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摹刻品不一定非常像正主,因为摹刻品诞生的时候,只是一个大体的过程,大体很像原主,这也是外形上的相似,后期的相似全都需要摹刻品自住去摹刻才行。”
摹刻品诞生之后,需要靠近正主去摹刻,这样才能百分之百相似,最后掠夺正主的阳气活下去。
然而有些摹刻品诞生之后,并没有机会,或者没有办法去接近正主,例如廉开,廉开就属于没有办法接近正主的,所以廉开的性格和正主的性格并不相似。
这个男人也会这样,绍鸢已经被压在地狱,而且今天就要处决,所以他们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正主,只有外形和正主相似。
廉开又说:“再有就是,听你们的描述,这个摹刻品应该是在正主受伤的情况下摹刻出来的,所以有一定的缺陷,看起来他的行动能力是完好的,那么可能就是在神志上的缺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