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看一步。”秦漫舟抓起扔在椅子上的背包,“我先和我媳妇回学校了,您老有事打电话,拜拜咯。”
说着他一溜烟窜到外面,拉起男朋友跳上车,踩着夜色扬长而去。
“之前还说只是朋友呢,这出来就成一对了。”秦爹哭笑不得摇摇头,“儿大不中留哟。”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是很惬意的。他们和导师还有同学做着项目,琢磨着课题,白天一起泡图书馆,晚上回家做自己想吃的饭。手拉手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没事就虐一虐单身的边牧和布偶。
平静的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有一点很令人不满意,舒暮云陷入了修炼的疯魔阶段,每天正事干完就是打坐、画符和锻炼。秦漫舟几次都想和他更进一步,然而床边都没摸到。
平时舒暮云都是可以很敏锐察觉秦漫舟心思,然而最近他的注意力实在不在这里,错误领会了秦漫舟的意思,只把自己挪到了秦漫舟房间,不在分居。除此之外,他一直在不经意间保全自己的初夜。
在这种秦漫舟瞪着死鱼眼看舒暮云心如止水画符的场景下,此次要组队进副本的谢如故愉快地上门了。
他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在仔细观察了两人的状态后,恍然大悟:“欲求——我是说,你听过周邦彦那首词吗?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秦漫舟微笑着把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倒霉写手锁进了洗手间。
下一秒,文字准时出现。
他们刚站稳,发现自己在一座古城中,气象巍峨,颇有些古都长安的影子。这次他们就直接落在了大街上,其他玩家也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这一局没有新玩家,触发游戏的书是《鬼怪图鉴》。
众玩家:“……”
还能有比这更惨的吗?这是要玩百鬼夜行?
谢如故念叨着:“头顶怎么有点冷,你们冷吗?”他抬手随便一摸,倒是摸到块麻布,缠在他头上。
“诸位。”一道又尖又细的嗓音响起,众人回头看去,一位太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请随杂家来吧。宫里什么都有,各位大师不必带什么身外之物,若是这次能抓住那不祥之物,陛下定有重赏。”
“得,估计还是个宫斗戏。”秦漫舟道,“皇宫里死人本来就多,估计干扰我们的鬼不会少。”
舒暮云点了点头,在跟着太监上马车前问道:“公公,敢问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动作一停,同身边的侍卫交换了个眼色,随即转身叹到:“本是想让宫里的人跟你们说,不过想来在那闹鬼的地方说这些事,会犯了忌讳,若是惹恼了它们,更是不妙。我们便提前和你们偷个底。”
大艳阳天的,太监忽然打了个哆嗦,他沉吟半晌,终究面露惊恐之色:“哎,杂家实在不敢乱语,赵侍卫,你们当兵的煞气重,不怕这些,你同他们讲罢。”
赵侍卫面容严肃,略一点头:“前几日,方妃没了,方妃虽不得宠,但膝下也有一皇子一公主。方妃娘娘没得不明不白,匆匆发丧。然而就在她没了之后,宫里就接二连三死人。一开始是身子骨柔弱的女子,嫔妃和宫女都有莫名其妙死的,后来阳气较重的侍卫和皇子都有出事的。陛下便召集各位大师,为宫内驱魔。”
他顿了顿:“这几日经常有人看见鬼影,还有青天白日里,好好走着路,忽然就着了魔一样往池子里跳,宫里的水池不深,都能站起来,可就是有人淹死在里面,立即捞上来后,竟好似死了几日。”
太监抖了抖:“杂家也曾在御膳房看见过鬼影,那鬼一直都在吃东西,甚至连虫子都往嘴里送。”
“饿死鬼。”秦漫舟道,“至于忽然跳池子的,水鬼找替身呢。”
太监忙行一礼:“就仰仗各位大师了。”
他停了停:“这佛家和道家还是分开坐吧。”
舒暮云心中忽然涌起不妙的想法:“谁是佛家?”
太监奇怪地看他一眼:“道长你是道家,方才说话的大师是佛门中人啊。”
舒暮云:“……”
秦漫舟:“……”
谢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