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颢抬起眼睛,挽了个剑花:“玉虽寻常,情却难负。”
眠潇听见这话眼中猩红倒是退却一些,他安静地站在原地,他不动玄颢也不动,夜风烈烈,星月隐于乌云后,侧耳听去,红尘万丈,鬼哭人愁,竟是乱世之像。
那日最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眠潇来是想要将玄颢绑回去,锁在自己家里,了却自己一腔相思,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或是不忍天下大难,又或是不愿意逼玄颢做他不喜欢的事。
眠潇即便入了魔,也是小心翼翼,不肯伤了别人,勉强别人。
于是他只能自吞苦果。
而玄颢做了什么更是无人知晓,他杀眠潇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让眠潇毫发无伤离开了。据华山上的人说,眠潇走的时候竟然压抑住了心魔,恢复了道心。
听到这里,秦漫舟和舒暮云同时开口。
秦漫舟:“冰种翡翠不值钱?这也太败家了吧?不过说起冰种翡翠做的玉箫,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舒暮云:“师兄家传那个能带入试炼境的玉箫似乎就是冰种翡翠?”
秦翾道:“那个玉箫是冰种翡翠没事,但是古人都很喜欢用玉做乐器。在古代修道者眼中,这类玉并不算多么珍贵,他们平日修行都要用到玉石玛瑙之物,故而并不太当回事。眠潇算是比较两袖清风的,也攒了一屋的各色玉石。送玄颢那玉箫据睦深也就是谢如故所说,珍贵之处在于是眠潇自己设计打磨的,贵在那一片真心。至于单纯的宝石法器便是现在也还有许多。不能断定秦家这支就是玄颢那支。”
舒暮云心思一转,却是确定了秦家的玉箫就是玄颢那一把。毕竟秦翾不知道玄颢是秦家老祖宗。
这么一来,那舒凝莫非……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秦漫舟,秦漫舟也盯着一处发呆沉思,感觉到了视线抬起头来,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舒暮云了然,秦漫舟和他想到了一起。
秦漫舟一本正经地吐槽道:“没天理了,都是玄术界的,我们现在怎么没那么土豪?我家要是还有一屋子翡翠,我干什么天师,去景区摆摊估计婚房首付都有了。”
秦翾无奈摇头笑了笑:“道术式微,不是古时候了。”
舒暮云沉吟片刻,还是问出口:“前辈可知道那玉牌长什么样子?”
秦翾一怔:“这我倒是不知。”
舒暮云点了点头,笑道:“请前辈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