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染鲜血的少年嘶吼着从杂草中挥出自己的利刃!
他握住砍向他的丧失者的手臂,力道凶狠地近乎要折断那名呆滞男人的胳膊。
子尘将利刃送入那些丧失者的身体。
鲜血在他的体内开始燃烧。
仿佛他身体里流动的便是沸腾的巨渊之银,只等一个火星落下,便是焚焰千里!
而他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地厮杀着。
匕首一次次隔断那些丧失者的脖颈,一次次送入那些兽类的心脏。
老虎吃掉兔子,是老虎的错,还是兔子的错?
那么,你又是谁?
是兔子,还是老虎?
抑或是能够吞食一切的凶兽!?
这是他的战场,他就应该厮杀。
血流成河也好,焚焰千里也好,这终归是他的战场。
老虎吃掉兔子,而他吞食一切将他惹怒的!
不问对错。
只问他手上的利刃!
扼住女孩的瘟疫医生看着那个厮杀一切的少年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他看向那个少年,“我会杀掉这个女孩的。”
他说。
可下一刻那个少年却突然冲至他的身边。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扼住女孩的手臂便被少年手中的利刃齐齐割断!“啊!!!”
女孩惊呼着落在地上。
杂草之上少女的白裙如同盛开的百合。
瘟疫医生断裂的手臂喷着鲜血,而他却只能看着那个冲至他面前的少年。
甚至到了现在,他也没能意识到刚才的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年仍旧保持着砍断他胳膊那一瞬俯冲的姿势。
他自下而上地抬眼看着瘟疫医生。
冰冷的月光下,少年的眼中像是恶狼挣脱镣铐。
下一刻,子尘突然狠狠地用勾拳击中瘟疫医生的腹部!
瘟疫医生被甩落在远处的杂草丛中。
而少年只是一步步地再次走向他。
他扼住瘟疫医生的脖颈,缓缓将那名比他高出不少的瘟疫医生举起。
月光下,瘟疫医生的鸟嘴面具渗着寒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