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英灵殿平常有食堂周末有维希佩尔,后来,要么在女王那里蹭饭,不去蹭饭的时候就靠着各种面包打发自己,有的时候连面包都懒得吃,靠着狂饮冰箱里的酒度日。
反正也是一直没有机会学,想想这些年要是想学的话,能教他的只有维希佩尔,但和维希佩尔在一起的时候又怎么可能想过以后会如此潦倒度日。
不过他还是会一样的,嗯,鸡蛋饼。
鸡蛋是寺庙里唯一能吃到的和荤菜有点关系的菜,但即使是这样大多数时候也是禁止的。
所以他的那几个师兄就学会了把鸡蛋混在面粉里然后做成鸡蛋饼偷偷混过去,他也就跟着那几个师兄学会了人生中唯一的一道菜。
不过做的时候貌似还是不太顺利,煎糊了一些不说,把水还弄洒了不少,都洒在他和伊利尔腿上了。
伊利尔倒是没说什么,团长倒是惊吓地直接把伊利尔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去摸伊利尔浇湿的裤腿。
皇轩烬一脸无奈地说,“拜托,是凉水好不好。”
这家伙居然更加紧张地说,“大冬天的你是想冻死我媳妇吗?”然后小地把伊利尔半边的军装裤腿卷了起来,露出半截白皙细瘦的小腿。
伊利尔继续奋战在厨房,皇轩烬煎好,准确的说应该算是煎糊了鸡蛋饼之后就直接甩手出了厨房。
妈的,他是不像再看这对奸夫|淫|夫了。
大厅里哈布斯堡夫人仍旧在织她那件毛衣,估计她的毛衣是织不完了。
皇轩烬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几只猫在哈布斯堡夫人身边叼着毛团不停跑来跑去,把毛线绕的一团糟。
哈布斯堡夫人也不生气,只是宠溺地看着那几只猫互相打闹着。
壁炉里的火安静地燃烧着,照在那几个毛团身上显得就更加温暖了。皇轩烬看着看着就有点睡意,哈布斯堡夫人仍旧慢慢织着她的毛衣。
04
维希佩尔刚和哈布斯堡先生下完象棋,沿着台阶走下来就看到了睡在哈布斯堡夫人身边的皇轩烬。
哈布斯堡夫人看到维希佩尔下来了,把针线放到了一旁有些迟缓地站了起来,“殿下过来了?这孩子睡着了,帮我看一会吧,我要去厨房看看。”
维希佩尔点了点头,坐到了壁炉旁边的位置上,在火光地照耀下慢慢看着书。
皇轩烬在他对面慢慢翻了个身,一条胳膊垂到了地上。
维希佩尔抬起头看了一眼,皇轩烬半长的黑发在沙发上随意地散开,衣领因为随便的睡姿而扯开了一点。
他平常那种玩世不恭的慵懒可能是因为睡着了,掺上了一点属于少年的稚嫩和美好。美好的那么恰当,却又美好的那么不合时宜。
惊扰的墨蝶,纷飞的风铃,旋转的八音盒。
壁炉中的火光照在皇轩烬如同白瓷的脸上,如同自然泛起的红晕,像是多年前睡在他身旁的少年。
窗外是纷飞的冬雪,睡着的少年如同化成烟雾的暖玉。
维希佩尔轻轻抬起少年垂在沙发下的手臂,慢慢放回去。
沙发上厚壳书在壁炉旁微微翻动着,书页上的字在火光中跳跃,甩翡翠书成的文字如同流动的烟尘。
圣经上说,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在我遇见你之前,这世上一切皆为铺陈。
他的指尖从他的手腕划过。
如同圣经伊始,神的灵运行在水上。
壁炉中的火焰噼里作响,毫无防备的少年仍睡在柔软的沙发上,被水打湿的长裤裹在小腿上。总该有什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