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放在柜子里的仙希钻拿出来吧,我今天要戴。”哈布斯堡夫人说。
“夫人?您是要去赴宴吗?可最近的邀请不都已经推了吗?”
“是去赴一场没有邀请函的晚宴。”夫人看着镜中的自己说。
安娜像是没有明白哈布斯堡夫人的意思。
“当不速之客不是最好玩的事情吗?”哈布斯夫人有些顽皮地笑了笑说:“当然,逗一只猫也很好玩。”
安娜托出华美的仙希钻石,这枚钻石曾经被伐纳的君主佩戴在王冠上,后来因伐纳的财政问题,被抵押给了南部公国的美第奇家族。
而后百年间再无人见过这枚钻石,直至四十年前,美第奇的大家长将这枚钻石赠给了自己的女儿。
于是美第奇家的大小姐便戴着这枚举世闻名的仙希钻石嫁给了哈布斯堡家的少爷。
而如今她又要戴着这枚钻石去出席一场并没有给她发邀请函的宴席。
科林斯的街道上,华美的马车沿着主道而行。
那是旧式的四轮马车,只能在最宽阔的主道上通行,因为乘着这样马车的人,不该去往任何狭窄的街巷。
他们只会通行在去往最盛大宴会的路上,去面见君主和老贵族。
马车中,哈布斯堡夫人目不斜视。
美第奇家的银行现在应该已经将好几位大臣在银行的流水交易号和欠款单送入到了那些大臣的府邸。
巨渊之银的交易可不止曾经的红衣主教格里高利在做。而且自从格里高利倒下,他们的日子可都不太好过。流水的资金一旦有了缺口,可就会整个崩塌的。
不过她毕竟老了,心善了。
随着那些送过去的,还有一张免息单和美第奇银行的金卡。
皇轩烬靠在宫殿外的廊柱上,宴会上的众人都已入席。
阿奎那在经过他的时候,将一朵主教蔷薇放在了他手心。
他不知道究竟都有谁会站在他这边,但估计很悬。
他熄灭了手中的烟,准备入席。却看到门外一驾华美的马车驶来。
绣着东方刺绣的车门被侍者打开,身着紫袍的哈布斯堡夫人踩下了马车,然后抬起头看着他,“不过来扶一下我这个老东西吗?”
“上一次来可是好久之前了。”哈布斯堡夫人挽着少年的手臂走入光线昏暗的长廊中,像是教母挽着她亲爱的教子。
从走廊侧狭窄的长窗中透过的光线落在两个人身上。
长窗上的玻璃仍旧是几个世纪前的彩绘玻璃,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像是神圣的修道院。
“只有夫人一个人来吗?”皇轩烬问。
“当然。我家里可是我说的算。”哈布斯堡夫人说。
“哈布斯堡先生不会反抗吗?”
“他不服软有什么办法呢?上次我们为了究竟周日是要去花园还是去看脱衣舞会冷战了好久,最终还是他服的软。”
“没办法,谁让我把他假牙藏了起来呢。”
“最终你可以永远在周日去花园了。”皇轩烬说。
“不,我们可以每周日去脱衣舞会了。
“夫人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