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轩烬的匕首划过维希佩尔的侧颈,他的手臂环着维希佩尔的脖颈,鲜血从男人白至无色的皮肤下流淌而出。
道路尽头的另外三个人看着这一幕不敢出声。
他们一直只以为男人不过是皇轩烬的军师或是朋友之类的,这一路上男人也甚少说话。甚至不如周楚深和他们老大说的话多,可如今男人抱着他们老大,用着最缠绵的姿势。
所有的一切暧昧而又血腥。
“维希佩尔,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皇轩烬搂着维希佩尔的脖颈,然后抬头舔着刀尖上的鲜血,“但我要你撑着我的身体,直至让我做完我在这世间想做的事情。”
“好。”维希佩尔环着少年的腰身说。
皇轩烬抬起头看着另外三个人,“把周先生带回长安。”
他松开维希佩尔,头也不回地走出这里。
“将军离你想要的东西不过毫寸,你要为了一个傻子就走了吗?”周楚深捂着自己的心口说。
“他是个傻子,但他也知冷暖。”皇轩烬说。
他跑上诸神祭所的神台,神台下停着一辆四乘之车,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凌空绘咒,然后挥手,鲜血绘成的符咒融入青铜马的额心。
青铜马扬天嘶鸣着,皇轩烬挥剑斩断青铜马身后连着轩车的套绳锁链,然后翻身上马,纵马而出。
削金长足马从百丈长的铜索桥上飞驰而过。
少年红衣纵马,桥下渊水潮涌。
“打开山门!”
皇轩烬拉紧缰绳对着正在梦泽台上摆着一朵红花的青铜鬼大喊。
青铜鬼连忙放下红花,“烬少主不去拿骨魂笛了吗?”
“开山门!”
“可是……骨魂笛……”青铜鬼犹豫着说,“烬少主您离剑冢只有寸步之遥了啊”。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皇轩烬翻身下马想要去打开山门。
“烬少主,你……不能,你不能……”青铜鬼突然说。
“你疯了吗?”皇轩烬回头看着青铜鬼,“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
他牵着青铜马穿过漫长的山路,青铜鬼焦急地跟在他身后,“烬少主已经走到这里了,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青铜内门打开,风吹过系着无数悬铃的神木,像是天神腰禁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