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人,不会在意多伤害一个还是少伤害一个。
孙太太胸口闷痛,嗓子又堵又酸,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几下,强行将情绪压抑下来。
“那你现在就给陈先生打电话。”
孙沛锋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手机落在客厅了。他带着妻子离开书房,下楼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孙智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了,正趴扶手上看向下方,“二叔二婶要出去?”
孙沛锋:“对,下楼散步。”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孙智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谁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出于真心。
孙沛锋不想出去,可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只能拉着妻子,佯装轻松地要外出散步。
夫妻俩一起进了电梯,在楼下找了个偏僻的小凉亭,拿出手机坐下来后给陈岭拨了过去。
电话没通,短促急切地忙音告诉他,在占线。
陈岭正在跟吴伟伟通话,让他赶紧到招待所来。
吴伟伟一边收拾睡衣,一边问,“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陈岭想了想,说:“我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你快点吧,把你游戏机也带过来。”
吴伟伟看着屏幕上的结束通话界面,挠了挠头,将手机揣回裤兜里,拎上包去跟赵迅昌打了个招呼。
赵迅昌正抱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小徒弟之前发来的鹦鹉照片,瞥见有人进来,头都舍不得抬一下,“怎么了?”
“陈哥让我去陪住。”吴伟伟说,“就你和江哥在家,没问题吧。”
赵迅昌哼笑一声,“你江哥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