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视线略过江域后又转了回去,惊讶于自己竟然才发现这么个人。黑衣老人本想叫他跪在地上将地板抠开,却在望见对方那双淡色的琥珀色瞳孔时,打了个寒颤。
吃软怕硬是许多人骨子就存在的特性,黑衣老人立刻转移目标,想叫陈岭动手。
陈岭虽然心里有点膈应,但他知道,吴伟伟胆子小,如果他去今晚怕是要做噩梦了。
意识到青年的想法,江域想伸手把人拉住说自己去,晚了一步。
陈岭回头对他眨了下眼,低声快速说:“我就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江域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眉心缓缓皱出两道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无法做到放任青年单独行动。
曾经那想要放任他去历练的想法,被一种名为担心的东西取代了。
这种情绪像是从石缝中透出来的微光,很强大的,用孱弱的力量,将缝隙一点点的扩大,无法克制。
江域看向前方青年瘦削而笔挺的背影,淡漠的眼底闪过片刻的无奈和自嘲。
由爱生怖,由爱生忧。原来,连他也无法免俗。
陈岭在黑衣老人的指挥下,将地板抠开了一条缝。
眼里滑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仿佛才知道这下方还有密道。
黑衣老人回头看向后面的村民,接过来一套绳子。
他将绳子的一头抛到陈岭脚边:“你把绳子捆在腰上,然后我们会给你一个兜子将祭品全部装进去,你再把它们带下去,按照鸡鸭在前,兔在中,乳羊在后的位置放好。”
没想到事儿居然这么多,陈岭心里吐槽,面上却老老实实的照做。
他将绳子拴在腰上,拿起村民甩过来的大篮子,将血淋淋的东西一股脑全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