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体温很低,冰凉如水,青年将其握紧,要拉着她往袁永祥的方向走,对方却突然用力挣扎。
她无法出声,可那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足以暴露她的排斥和害怕。
陈岭平静的看向她的脸:“他是你儿子,他不会害怕你的。“
老人布满褶皱的脸依旧充满抗拒,她抬起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起什么,又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袁永祥意识昏沉间,发出一声呓语,他在叫妈。
老人浑身一震,流出两行血泪。
陈岭回头看喜向江域:“有什么办法吗?”
江域上前,五指一张便将老太太周身的鬼气收得一干二净,且没有伤到她的魂魄。
老太太的眼睛里重新出现了瞳孔,可她依旧捂着嘴,隐隐有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陈岭知道,必须得把老太太那截被拔掉的舌头找回来才行。
袁永祥昏迷不醒,没办法联系他派出去调查殡仪馆的人,而今只能去问申明亮了。
申明亮跟袁太太一起被困在二楼,不等他们自己醒来,陈岭直接从卫生间接了两盆凉水泼下去。
被水惊醒的申明亮猛地睁开眼,看见同陈岭站在一起的叔公,他意识到老道或许已经败了,第一反应就是跑,跑得越快越好。
陈岭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们让谁拔了老太太的舌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申明亮想要去看袁太太的情况,硬是被头皮上的疼痛遏制住了这个想法,“你最好是快把我们放了,否则我就告你故意伤害,非法软禁。”
他知道鬼神一类的东西是找不到确凿证据的,心里仍旧充满底气。
陈岭:“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