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一直觉得张助手这人有点匪气,特别是这种事情上,感觉就更加明显。
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显然早已经习以为常。
任北没去打牌,在旁边看了一会就回了自己的帐篷。他被安排在了慕知卿旁边的帐篷。
帐篷里,任北拿了自己的剧本,正准备再看看明天要演的戏,帐篷门帘就被掀开。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走了进来,他怀里好像揣着个什么东西,形色鬼祟。
任北盯着他看着,直到看到他来到面前,光照到他的脸,任北才把人给认出来。
“怎么没在外面玩了?”任北把桌子上的剧本收了收,慕知卿正从兜里掏东西出来。
慕知卿抓了半天,抓出一大把花生,“给你。”
任北拿了颗尝了尝,“你哪儿来的?”
他记得除了牌桌上,就没看见花生。
花生还是剧组一个女孩子嘴馋带进来的零食,剧组本身可不提供花生零嘴。
“张耀。”
任北不解,“嗯?”
张助手的?
“偷的。”慕知卿眨巴眨巴眼睛。
任北差点被呛到,他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慕知卿偷偷摸摸的从张助手腋下伸手,偷他花生的场景。
“你把他花生偷了,他等一下输了怎么办?”任北问着,却吃得很欢,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可是慕知卿为他偷的,真,偷的。
“不会。”慕知卿说得无比笃定。
任北听得莫名有些不舒服,“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会输,万一他要是真的输了呢?”
“他会出老千。”慕知卿面无表情。
“咳咳……”任北被呛到。
这还真的挺张助手。
“你和他很熟?”任北问。
慕知卿对别人可没这么不客气。
就连对他,都小心谨慎和拘谨紧张更多。
“他救过我。”慕知卿坐得直直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
“救?”
慕知卿想了想,组织语言,“在船上,有海盗,遇难了。”
任北惊得手里的花生都差点掉地上,这什么玄幻展开?
他是不是还有个one piece想找?
任北把花生塞嘴里,咀嚼着琢磨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他是海盗?”
慕知卿那瞬间好像笑了一下,他道:“是特种兵。”
这任北倒真没想过,他还以为张助手是土匪,毕竟他那气质实在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