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心软,就把人带回了家。
他把那少年洗干净,给他换上自己的旧衣服,带着他去附近的警·察局报失踪。
接待的警员,却以没有明确的身份特征为由,又让他把人带了回去。
他无可奈何,只好把少年又带回家,但因为上楼时被楼下小贩看见,所以没多久,小区里就传来难听的谣言。
那之后,他的日子越发难过。
他受不了谣言蜚语,狠心把少年又丢回了街上,但那天夜里下雨,他没忍住,又出去把人找了回来。
把人找回来之后,他就像是和那些流言蜚语杠上了。
他一边打着零工,一边反复去局里。
他憋着一口气,要找到那少年的家人。
去的次数多了,他和接待他的警员也就熟悉了,那警员告诉他,像少年这种特殊人群,是有特殊机构的。
那之后,他就带着少年走了很多相关的机构,认识了很多相关的医生家人,对这个群体也慢慢有了了解。
但不管他去多少地方,都始终找不到那少年相关的信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打零工赚的钱逐渐花费光,逐渐入不敷出。
经济上的困难再加上少年犯病时的无理取闹,最困难时,他都想带着少年一起去街上撞死算了。
熟悉的警员知道了这事,把他训了一顿。
那之后,警员也发动人脉关系,帮着寻找少年的家人。
只是那少年就像凭空生出来似的,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任何消息。
就在他愈发绝望时,少年突然在街上停下,望着橱窗里的钢琴不肯走。
主角之一的老师窘迫不已,警员却兴奋万分。
那警员觉得,少年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被养在家里,医生都是请的私人的,所以机构才没有名字。
如果不是这样,那少年怎么会对钢琴那么执着?
警员觉得,如果他们能把少年送回去,说不定还能得到丰厚的酬劳。
所以他鼓励老师,让他不要放弃。
老师对酬劳并不感兴趣,但他确实得把少年送回去,因为他已经养不起。
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还要照顾少年,还要替他看病。
有了方向,老师咬着牙厚着脸皮向认识的人借了一笔钱,印了寻人告示打了广告。
但发出去的广告贴出去的寻人告示如同石沉大海,半点反应都没有。
没找到少年的家人,反倒又背了一笔债,日子越发绝望。
就在老师都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偶然在街上遇见一个进城办事的人,那人告诉他,他好像在临城一个县里见过少年。
从这边过去并不远,但两个人的车费却成了问题。
再三犹豫之后,老师决定把家里的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带少年过去试试。
小区里的人知道了,都来劝他,让他不要再管闲事。
老师却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