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还记得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拿后脑勺对着叫他起床的郁檀,努力的打起小呼噜。
穿戴整齐并且已经在书房工作一上午的郁檀:“......懒虫。”
他不至于吝啬到让胡小鱼睡个懒觉都不行,只是早饭不吃,再不起午饭也要错过,好人都要睡废。
这么着,郁檀抖了抖手里的文件:“三分钟内起床的人,会收到礼物。”
细细的呼噜声一顿。
胡小鱼转过身,眼睛还困顿的眯着,小瞎子一样左张右望:“礼物?”
郁檀扯开他身上的被子,拍了拍他的小腿,撵着人去洗澡换衣服。
一边道:“洗澡换衣服,下楼了给你。”
他催着胡小鱼去洗漱,自己倒没有跟着进浴室。
进去了,怕自己短时间内出不来。
郁檀倒是很想做些什么,但昨晚索取太过,只怕进去洗漱的那只承受不了。
未免太受·蛊惑,他直接下了楼。
胡小鱼进浴室后,靠在墙壁又眯了一小会儿。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
他用了个清洁术清理了一下,还很有经验打湿了毛巾盖在脑袋上揉了揉,头发看上去半湿半干,就像洗过澡了一样。
这一套程序下来,胡小鱼就完全清醒了。
下了楼,第一件事就是围着郁檀转,问礼物是什么。
郁檀先给胡小鱼解释了有关疗养院的赠予合同,将笔拿给他:“签字,疗养院就是你的了,里面住谁不住谁,全都你说了算。”
在柳栾洲的生辰宴,胡母曾用疗养院的事威胁过胡小鱼。
之后,郁檀就着手准备疗养院收购的事,没有人可以威胁他,包括威胁他身边的人。
这件事微不足道,他本来并不打算说。
只是人是个极其复杂的动物,到现在,郁檀倒想让小呆子因此而高兴。
胡小鱼也的确很高兴,但还有些心虚。
他摸了摸郁檀下巴上的牙·印,早知道就不咬这么重了。
一时又说:“我不要,你卖了吧。”
郁檀已经习惯了胡小鱼时常胡言乱语,倒耐着性子问:“为什么?”
胡小鱼抱着郁檀的腰:“你没钱了,是不是因为买这个?”
他在宴会之后给胡母打过电话,明确表示,要是对方不认崔姥姥这个养大了她儿子的恩人,那他会和胡家断绝关系。
胡母原本就是一时气话,或许还有对郁檀维护胡小鱼的忌惮,答应不会再拿崔姥姥说事。
郁檀怔了一瞬,眼底闪过笑意,有一种难以描摹的傲气:“买一百个都可以,不会没有钱。”
到这会儿,就明白胡小鱼还在为他昨天说的话担忧。
昨天那情境,算是逗弄一下这小呆子,现在倒也没什么不能说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