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和谢璟深两人一个穿着亮眼的白衣,另一人则穿着低调的深灰,身影在奢华的鬼船上特别清晰。即使还未抵达岸边,大家都能够清楚见到他们,从表情上来看,显然是被他们两人的安好给惊呆了。

尤其是受鬼船困扰许久的镇民,见到他们俩人不仅完好无损地回来了,甚至还搭着那艘传说中近出现在浓雾中的鬼船,别提表情有多震惊。

白行歌从船上下来时,见到阿竹还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眶有些红肿像是哭过,心里没来由地感到愧疚:“我回来了。”

阿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愣了半响才伸手扑到他怀里将他抱住,哭哭啼啼道:“公子,你这次真的吓死我了!不行,我此后得将你牢牢看好,什么事都必须亲力亲为,绝不能让你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

天知道他在发现白行歌随着谢璟深一起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心情有多么崩溃。尤其他们在江上迟迟等不到人回来,最后让红绣先发船寻人,结果走了半天发现船只又回到出发的小镇时,他大脑几乎停止了一切的思考。

所有的事情都与镇民说的对上了,他们无法突破那层迷雾,而白行歌和谢璟深也消失了。按镇民们的说法,他们将会随着鬼船失踪几日,最后尸体才会随着水流飘到岸边——

他在脑中做了许多假设,一边觉得白行歌命大福大,不会轻易出事,可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往最坏的结果想。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阻止白行歌离宫,宁可让他被季君延纠缠也想让他好好活着。

白行歌抬手在阿竹背上轻轻拍了拍,试图安抚他:“你这是看不起你公子我呢?再糟糕的事情都遇过,只是鬼灵的其中一个小手段罢,破解便是。你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着,他又指了指那艘停泊在岸边,被许多镇民们远远围观着的鬼船:“倒是还遇见了一些奇怪的人,不过都被谢公子给解决了。”

听白行歌一说,飞月楼的人才凑过去查探,发现上面躺着不少尸体。阿竹见到那凶残的凶案场面时差点没晕过去,一想起白行歌刚才就在这艘船上,被十几人包围随时可能丢了小命,他又感到更加窒息了。

原以为离宫后会安全一些,如今一看,只不过是从一个虎穴又进入了另一个。

而且还是更大的。

白行歌倒是没怎么在意,趁着飞月楼的人上船查探偷袭者们的身份时把阿竹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

谢璟深方才在船上早已先自己检查了一遍,这些人办事小心得很,身上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而且还是抱着死士般的态度,完全无法从他们口中挖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他原本想至少留一两个活口,回头再用一些特殊的方式逼供,但后来发现这些人体内似乎像是都藏着一颗‘毒|药’,只要他们心里想,随时就能触发,让自己暴毙身亡,任凭他如何制止都无用。

于是到最后,他也没了留下活口的心思。

安抚完阿竹的白行歌,瞬间就成了被镇民们围绕的对象。毕竟他出发前就再三向老船夫保证,自己绝对能够处理好这件事。而如今见到他安然无恙归来,镇民们确实非常激动与好奇,毕竟他和谢璟深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与第二人:“不知公子是如何从恶鬼手中逃脱的?”

“鬼船上当真有恶灵?之前那些人真的是被她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