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拿着装了食物的端盘走进来, 给他布菜时还边说:“我听闻谢公子早上和岳静茹去了一趟地牢,回来后态度就变得有些怪异。”
白行歌停下准备吃饭的动作,好奇道:“怎么怪异法?”
阿竹的小脸因为纠结而皱成了一团:“具体我也不清楚, 是飞月楼的人告诉我的。具体表现大概可以在,从不近美色的谢公子竟不避讳与阁主夫人的肢体触碰, 而且俩人不过去了一趟地牢,再回来时就已经发展成一见如故般的朋友,几乎无话不谈。”
“若说到这件事我倒能感觉出不对劲,咱们跟着谢公子也有好些日子了, 对他的性格有所了解,他确实不是个善于攀谈或爱说话的人。”
白行歌听着阿竹的话, 手指头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表情若有所思也不知是在想什么。过了半天,他才问:“那他现今人在何处?”
阿竹回想了一下:“方才我听他们说,岳静茹好像带着他去见阁主了。”
“也就是陈之奉。”
说完,阿竹像是猜到白行歌想做什么,一脸警惕地拦在他面前说:“公子,不管你想做什么, 都得先把这顿饭吃了!你早晨起来就喝了那么几口粥水,再不吃午饭可会伤了身子。”
白行歌闻言,似是听见什么笑话那般笑了一声,拿起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姓谢的连肚子都不要了?”
他眯着眼睛有几分不悦地想着,就算要他去救人,也得先等他吃饱,更何况这还是谢璟深自己招惹出来的事。
白行歌觉得自己对谢璟深这个人又多了几分认知,综合上一次提醒他不要接近女色而他不小心违背了的事情来看,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谢璟深对某些方面似乎有些饥渴的秘密。
不过男人嘛,食色性也,也不是不能理解。
白行歌不紧不缓地吃完饭后,才又踩着慢悠悠的步子,让阿竹领着他去主阁所在之处会见陈之奉。当然,其实阿竹和飞月楼的人都知道他主要是去找谢璟深。
他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在连公仪临都没辙的谢璟深身上动手。而且听阿竹的描述,谢璟深的变化与叶浅月描述中提及的陈之奉有些相似。而穆昭阳先前又在信中提及蛊毒之事,那岳静茹有很大的可能性也擅长此道。
那她和公仪临有什么关系吗?还有叶浅月口中假冒的孩子,莫非也是公仪临用了缩骨功伪装而成?
白行歌抱着满腹疑惑,被璇玑阁里的人带往接见陈之奉。他来到大厅时,见到主座上的陈之奉与岳静茹正和谢璟深聊得特别投合,三人有说有笑的,仿佛失散多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