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察觉到他眸光里透露出来的担忧,便道:“只是不小心没注意着,被划了一下罢,没什么大碍,别用一副我像是快死了的眼神看着我。”

白行歌抿了抿嘴,看了一眼他脸上又消了些许的死气,神色平静地说:“你这么说,也没错。”

这人身上带着死咒呢,还如此嚣张?

白行歌想着,又看了谢璟深一眼。他表情看起来与平日里的冷淡无意,手臂上添的伤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情。

车队在经历一场混乱的战斗后又继续朝着目的地出发,被溅起的沙尘落下之后,露出了一地的尸体。

他们的车子在入夜之前驶入一座不算太大的镇子,找到客栈住下后,白行歌破天荒地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谢璟深那里。

阿竹正在他房里为他做整理,于是谢璟深的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外边的天色在他们入住后暗了下来,房里的烛火昏昏暗暗,更添了几分暖色。

“毕竟是我招惹来的麻烦,我给你重新上个药,包扎。”白行歌说道。

谢璟深没有拒绝,任他动作着。粗糙地包起的布条摘下后,谢璟深还很干脆地把上衣给脱了,白行歌才看清他身上的伤口。

和谢璟深说的一样,不深,但有点长,血淋淋的,看起来有些狰狞,白行歌看得眉头微微一皱:“不疼吗?”

换作是他,肯定疼得几天都不想理人。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在璇玑阁受的伤。

对谢璟深来说,这点小伤肯定算不上什么,只不过见白行歌如此担心自己,他便改口回答:“还挺疼。”

白行歌垂了垂眸:“抱歉。”

见白行歌脸上露出些许忧色与愧疚,谢璟深下意识舔了一下唇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开口,用着万分正经的语气沉沉说了句:“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白行歌:“……?”

什么?谢璟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