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渊看了看那枚令牌,上面确实有季君延章印的雕刻,而且龙眼上的那枚蓝色宝石全国上下确实只有季君延手里才有,几乎是他身份的象征。

容若耶察觉到了唐之渊往自己身后的地方扫过的视线,便冷冷一笑:“怎么?这位公子似乎对我在朔国招来的男|宠很感兴趣?他的身段不错,昨日倒是被我折腾狠了正在休息,你若想一同加入,倒也不是不行。”

容若耶的眼神说不上让人厌恶或有些色|情,但唐之渊被她这么一看,还是感到了些许压迫,也被盯出一身鸡皮疙瘩。

靖国的长公主并不是唐之渊现在招惹得起的对象,他立马低下头,拱手道:“十分抱歉,小的并不知此处乃是公主的厢房,无意叨扰,还望公主恕罪。”

容若耶的视线在他身上轻轻飘过,红唇微微一扬,语气有几分慵懒:“看在公子长得如此俊逸的份上,我倒不介意。当然,公子若想,也可以到房里来喝喝茶,顺道给我介绍介绍朔国的那些好地方。”

唐之渊的头压了压:“谢公主抬爱,不过在下如今尚有陛下交代的要务在身,拖不得,还请公主见谅。”

容若耶一脸可惜:“好吧,那我改日有机会,再到宫里见一见你们陛下,到时候你事情若办完,应该可以好好坐下来陪我喝杯茶了吧?”

平心而论,唐之渊确实是个外貌颇为出色的男儿,而且因为常年习武在外走动,身材也非常之好,会被传说中极好男色的靖国长公主盯上,也不意外。

但唐之渊对女人并没什么兴趣,所以对于容若耶的喜欢,他内心还有点排斥,匆匆忙忙地给她说了几句,就恨恨地带着底下的人离开,继续找白行歌了。

直到容若耶派出去盯着唐之渊他们动静的人回来通报说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白行歌才终于放松身子,心情复杂地从床上下来,并故作淡定地给容若耶道谢。

没想到这位当真就是靖国那位长公主。

容若耶刚才和唐之渊的对话都被他听入了耳里,白行歌在床上忍着笑意忍得还挺痛苦的,第一次发现原来也会有唐之渊招架不住的人。唐之渊在季君延身边为他办事多年,一直都很尽心尽力,白行歌每次见到他,对方都是盯着一张比谢璟深还要冷漠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不过,他总觉得唐之渊并不是很喜欢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不清楚,但既然对方对他没有好感,那白行歌自然也不会想多搭理他。

唐之渊离开后,容若耶收回了方才那见谁撩谁,气场打开的态度,又恢复了那淡情淡欲的模样,完全判若俩人。白行歌莫名觉得,这才是容若耶真正的模样。

“惊讶吗?”柳清叶的声音从边上响起,打断了白行歌的思绪。

容若耶就坐在矮桌边,旁若无人地喝着茶,也没有搭理他。只是她终究仍处于自己面前,且看起来也不是有那方面能力能够看见柳清叶的样子,所以还是没有开口回话,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认同的回答。

柳清叶在容若耶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轻叹:“坊间对她的传闻说是无误,实则又是有误。你也看见了,她实际上并不是那样不堪的人,只是故意想往自己身上泼这样的脏水,哪怕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