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心想,副教主把容若耶喊来,应该只是为了查看碎片和她身上的个人情况吧。不知道那位尊者现在是不是也正藏在落月教里,偷偷观测容若耶的身体情况,并准备给那位妖后做献祭。
落月教副教主和容若耶谈的基本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事件看来都不会给她说。按他们所言,从前还会找点可能需要借容若耶身份帮忙的事情,或是需要在宫里动手脚的任务给她做。不过近两年倒是少了,反而将她当客人供养着,很多教中的事也没让她插手。
看来多年过去,他们对她的信任依然不全,唯一能让他们稍微相信她的,是当年她确实狠心对天行教的人动过手。
在她最憎恨柳清叶的时候。
落月教副教主在和容若耶谈话时,还会不时把话题往白行歌身上扯,甚至借着身份的方便顺道让他帮忙伺候他们二人。这种情况,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出什么苗头来,让白行歌没忍住在心里更加犯恶心了。
他已经尽量把自己的容貌遮了遮,没想到这位副教主如此饥渴,依然还能盯上他。
不过碍于容若耶的身份,以及对他的几分拥护,那位副教主也就过过眼瘾和嘴瘾,并没真正对白行歌做出什么事来。白行歌长这么大从来就只有别人在边上伺候他的份儿,身体娇惯得很,这两个人一聊便是一两个时辰,他站得双腿发酸。
直到他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时,容若耶才终于结束了和副教主的那些谈话,说自己赶了一整日的路十分疲惫需要回去休息。副教主脸上笑呵呵的,又用着毫不掩饰地抱着某种欲|望的目光打量了白行歌一眼,才放他们离开。
离开后,容若耶感觉到了白行歌的怒意,只能淡声安慰:“魔教的人就是比较没有规矩,你也只能忍忍了。”
白行歌心想,最好那些人可以赶紧动手,那他便能早些把事情处理好早点离开。
为防隔墙有耳,白行歌和容若耶一路上并没有多说太多其余的事情,就连回房白行歌也象征性地回去假装帮她整理房间,最后还是阿竹溜了进来说那些事让他处理就好,他才能够稍微放松下来回房。
阿竹似乎已事先将他的房间给整理了一遍,床铺干净且整齐,就连桌上的茶水都备好了。他才刚进去看了房间一眼把门关上,边上的橱柜处忽然有一道暗影一闪而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来到他面前,将他按在了门边。
不过来人动作倒还挺细心,在他的后背真的撞上去之前先伸手扶住了他,没让他真的受到抨击伤害。
出现在白行歌面前的人顶着一张普通得不行的脸与他对视,唯一能够让人轻易将他认出的,便是身上那独一无二且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谢璟深垂眸看了看白行歌,他身上仍是女子装扮,平日里文雅束着的长发梳了个温婉的小发髻,长发柔柔地落在他胸前。尤其白行歌现在还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脸上的惊骇之色还未完全褪去,看起来像是个被人给欺负了的小姑娘,无法不惹人心动。
他眼中滑过了一抹戏谑之色,捏着白行歌下巴强迫他目视自己后,故意压低声音说:“哪来的俏姑娘,陪哥哥玩玩?”
白行歌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那总是穿得一丝不苟,像是对什么东西都毫无兴趣且性情冷淡的谢璟深,会用这种语气对着他说出那么不正经的调戏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