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听见了谢璟深在片刻沉默后又补上的一句:“行歌和季君延关系一点也不好。”
“……”
白行歌再三确认之后,才确定那只是谢璟深在听见季君延的名字后的下意识反应,人根本就还没清醒。他盯着他皱着眉头,即使陷入昏迷也依然冷淡又凶巴巴的俊颜,被他给气笑了。
这人真是个醋缸子。
在谢璟深闹了这么一小波的时间里,白云玺已经替他把伤口包扎好了,白行歌又努力动手帮他把衣服穿好。他才刚有空喘口气,怀抱突然一空,扑在自己身上的大块头被他哥哥挪到了另一边,没再挨着他。
白云玺盯着他的眼神有几分不同意:“他那么重,我怕他把你身上的伤给压疼了。”
经他这么一提,白行歌才想起自己身上也还带着伤。就是方才心思全在谢璟深身上了,完全没注意到它们。如今被白云玺重新提起,才又开始有了痛感。
结束了谢璟深的包扎,白云玺才又重新替他清理他身上方才仅草草处理过的伤。
上药的时候刺激着神经的痛感只让白行歌眼睫毛轻颤了几下,他视线始终落在对面位置处的谢璟深身上,想起他刚才还有精神力和季君延瞎吃飞醋,心里的担忧减轻了些许。
还来得及。
“哥,你觉得谢璟深怎么样?”白行歌忽然轻笑着问道。
白云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仔细地给他上药:“从目前表现来看,是能够让我放心将弟弟托付的对象。”
白行歌被他这句话给取悦了,连身上的疼痛都能忽略,脸上笑得高兴又温和:“族里包括方元在内的祖辈,前阵子接受了他。”
“人老但眼睛至少没瞎。”白云玺客观的评价又逗笑了白行歌。
半响后,他才又问他:“你和穆昭阳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着也没想到,那个满嘴流氓话,馋着他身体的人竟然会是我哥。”
话刚落下,他就低吟了一声。
白云玺给他擦拭伤口的力道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