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池处,谢璟深在白行歌的‘逼迫’下,被扒光了所有衣物,只穿着一件亵裤入了池。池水很神奇,水温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恰到好处得让人舒适。

“十二个时辰?”谢璟深说话的声音仍是沉沉的,在池子边蹲了下来的白行歌说他得在里面泡这么长的时间。

他舒缓了一下眉眼,靠在池子边上后,回过头漫不经心地问:“会不会太久了?”

白行歌雪白色的衣摆在地上散开宛若一朵白花,洁净得让人忍不住想往他身上沾染些什么。

他眸光沉了沉,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

主要是他又开始感觉到那股倦意了。每次这种感觉袭来时,他心里都会没忍住升起一股烦躁与无奈。

谢璟深对飞月楼和天行教的一切要求很高,对自己的要求更高,所以他不仅控制着工作上的一切,还控制了自己。现在这种由不得他自主掌握的行为,就会让他觉得焦躁。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变成了未知数,变得无法掌控。

他迄今为止,没办法按照计划那样彻底去掌控的,只有白行歌。这个人从出现在他生命力的那一刻起似乎就开始改变了一切,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逐渐与他扯上关系,想把他送往摘星阁,最后却不小心送到自己的心里。

想到白行歌,谢璟深有些烦躁不安的心才逐渐压下,听着白行歌蹲在池子边上交代着他的身体与天池的事情,语气里透露着能够抚慰他心灵的关心。

他没忍住抬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哑声问道:“你陪我吗?”

白行歌顿了顿,干脆地坐了下来,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他暖呼呼的手掌拨弄着:“不然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白云玺和穆昭阳早离开了,这底下就只剩他和谢璟深两个人。

听他这么说,谢璟深自然是高兴,却也有些不舍:“但我很可能又得睡好一会儿,怕你一个人觉得无聊。”

“还行。”安静了习惯的白行歌的确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打坐,恢复恢复灵力。”他现在也算是个残躯,之前消耗的灵力都还没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