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一见到他们的反应,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尤其是白行歌的状态明显虚弱得吓人。

“怎么回事?”谢璟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甚至因为严肃的态度,让他的声音听着多了几分令人下意识想要服从的威严。

白云玺蹲坐在白行歌身边没说话,倒是后者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安抚道:“我来解释吧,哥。”

“我见你睡着了,就和哥一起过来藏书阁看书。没想到那日在朔国皇宫偷袭我们的无相鬼,竟暗中跟随我们车队进入璃国,趁我身体还未痊愈,潜入皇宫想伤害我。”

“我为了和哥联手将它击退,不得已在哥的掩护下用了灵力启动阵法,才把它赶跑。”顿了顿,白行歌抬头看着缓步走到自己面前的谢璟深,微笑道,“除了消耗过大之外,并没什么大碍。”

谢璟深与他对视许久,然后才轻叹口气拥住他,无奈道:“你可真是乱来。”

边上的白云玺默默在心里同意这句话。

死咒转移的事情,看起来暂时并没有让谢璟深发现。

白行歌朝他伸了伸手:“我没力气回去了,你抱我?”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飞快地把手缩回,先紧张地问,“你怎么醒得比我们预料中来得要早?你觉得如何了?身体可有任何不适?”这次不等他伸手,谢璟深就主动先将他抱起:“我很好,觉得特别轻松。”

白行歌闻言一愣,额间便落下了一记亲吻,紧接着便听见谢璟深和他说:“我能感觉到,死咒已经从我身上消失了,你做得真棒。”

被夸了的大国师笑得甜煞旁人,连作为他亲哥哥的白云玺都有些看不下去。

这和他这些年听到的,关于他弟弟冷清冷淡的性格完全不符。

谢璟深却是看得一愣,只觉得白行歌此刻对着自己的笑容,与他在叶浅月那艘鬼船的幻境里见到的,那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笑容,是何等相似。

然后,他那双天生生得冷漠的凤眼,竟也对着白行歌弯起了浅显却无比柔和的弧度。

原来那个能够让白行歌露出这等笑容的人,是他。

不是季君延,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