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纲纪,统制乾坤。”
“大魁贪狼,巨门禄存。”
“文曲廉贞,武曲破军。”
“高上玉皇,紫微帝君。”
“大周法界,细入微尘。”
“何灾不灭,何福不臻。”
“元皇正炁,来合我身。”
“天罡所指,昼夜长轮。”
“俗居小人,好道求灵。”
“愿见尊仪,永保长生。”
“三台虚精,六淳曲生。”
“生我养我,护我身形。”
声音朗朗,从容不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仪,正是道家的《北斗咒》。
终于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张雪灵顿时大喜,从浑浊的水中露出一颗脑袋,眼中满含希望,向岸边看去。
只见在潮湿泥泞的河岸边,接到消息后终于到来的玄翊,正手持一柄紫金小斧,斧刃间闪着熠熠寒光,面上表情凝重,口中诵念《北斗咒》。
他的另一只手,持着一面刻有八卦的阴阳铜镜。
玄翊一边念咒,一边看向那面铜镜,目光在镜面上来回巡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口中符咒念完的那一刻,阴阳铜镜微微发出亮光,隐隐映照出一条细如发丝的模糊丝线。
这条朦胧的细线,由东南方向而来,末端一分为二,深入湍急的河水中,牢牢地系在秦鑫母女的脚腕上。
玄翊的眼眸一凝,手中斧刃一转,顿时毫不迟疑的向那条看不见的细线砍去。
“魑魅魍魉,断!”
随着他的一声清喝,锋刃闪光毫不容情,那丝由恶咒气息凝成的细线,顿时被斩成了两截。
就在这条丝线被斩断的同一瞬间,远在首都郊外的那座二层小楼里,正在上楼梯的吴庸,突然面色一白、身形一滞,整个人都僵硬的停在原地。
随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陡然间从他的五脏六腑中涌现出来,痛得他当即便狠狠呛咳了一声,张口便喷出乌黑的浓血来。
淅淅沥沥的血滴,溅落在满是灰尘的楼梯上。
吴庸整个人则是身形摇晃了一下,苍老年迈的身躯,陡然间一头栽倒,“叽里咕噜”的从木质楼梯间滚了下来。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了?”
楼下的赵小宝见状,急忙扑了过去,讨好似的将自己的师父从地上扶起来。
师徒两人相处这么长时候,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师父竟然还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被小徒弟搀扶起来的吴庸,喉间“嗬嗬”左相,依旧在不停的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