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覆忽然心里一阵狂跳。他感到一股奇异的躁动自内心深处升起,麻麻痒痒的,很快传遍全身。
陌生的感觉,但并不讨厌。
旋覆并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低头快速跑上楼。
另一边,大学城外某公寓。
十几个鞋盒在地上一字排开。盒盖翻开着,露出里面熠熠生辉的限量版球鞋。
临江仙盘腿坐在地上,伸手捞过一双鞋子,心满意足地把玩半天,又换一双,继续欣赏。
他像个从圣诞树上摘下一大堆礼物的小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对每一样玩具都爱不释手。简直恨不得抱着鞋子睡觉。
然而当他真的抱着鞋子美滋滋地来到卧室时,看到那凌乱的床铺,临江仙的表情很明显地停滞了一瞬。
被弄脏的床单仍旧保持着下午的样子。床铺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液体浸湿了一大片,足以证明最后那次他们做得有多疯狂。
大概是因为,那时他就做好了再也不跟那条笨鱼见面的决心。
分手炮嘛,当然是特别激烈的。
可是……
回想起少年趴在草地上,虚弱无力地朝他伸手的样子,临江仙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他不由自主地抚上心口,诧异地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是玩玩而已吗?
不是为了刺激老对头,故意玩弄他的朋友吗?
为什么当余漉声嘶力竭地呼唤他时,他竟然感到心脏被人攥紧,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