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恼怒地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你就算剖内丹送人,那也是那条蠢鲈鱼占便宜,关我——”他不知怎么,心气一阵发虚,声音也跟着没力起来,“……关我什么事。”
石代赭玩味地看着他泛红的耳垂,好笑道:“他修为大增,难道你不高兴?修为越高,就越能不受本性限制。他或许会记起以前的事……”
“……”临江仙撇撇嘴,嘴里叽里咕噜地小声嘟囔。
石代赭侧耳倾听,发现他说来说去,还是那句,“关我什么事”。
这家伙,是真动心了啊。
我们家小鲈鱼是真的把上古神器小鱼竿儿给拱了,还拱进人心里去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石代赭不禁微微一笑,摆手道:“行了。总之你答应我,这几天别轻举妄动。看我的吧。”
临江仙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我还有课,先回去了。”石代赭朝他摆摆手,忽然又回头道,“对了,有时间去看他一眼。他想你想得要命,天天问我你怎么不去找他。我被他问得烦了,只好随便骗他说你是个睡遍纯情小妖怪,日完就跑的无耻渣男。他信了,都快哭了。”
“你!”临江仙大怒,“你胡说八道!”
石代赭耸耸肩:“你自己想想,你的行为是不是符合‘日完就跑’。”
临江仙咆哮道:“到底是谁日——”话音未落,他忽然自觉失态,脸色瞬间大变,硬生生地截住了话头。
“你说什么?”石代赭饶有兴致地伸长耳朵。
青年暴躁而抓狂,不再理他,扭头化作一道金光,飞走了。
石代赭仰起头,看着那道赤霞金光消失在天际,不禁摇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