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坏。临江仙迷迷糊糊地想:就算从此以后在石代赭面前抬不起头……那就……那也只好抬不起头了。
……回到此时。
临江仙饿着肚子,被余漉抱着又睡了一会儿,实在是饿得睡不着了,终于狠下心推开他,下床去觅食。
怀里空空荡荡,余漉很快醒了。他茫茫然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发觉这里的场景既陌生又熟悉。
好像来过,记不太清了。
不过昨晚的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厨房里传来煤气灶的声音。余漉下床,床边有一双拖鞋。他就踩着那拖鞋,吧嗒吧嗒地跑到厨房里,看到披着睡袍的青年正在煮面。
睡袍宽松,遮不住青年颈项上的嫣红咬痕。
余漉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青年无奈:“你怎么换了个地方还是这个姿势……”
余漉就缩回手来,安安静静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煮面。
过了一会儿,青年撇撇嘴:“也不是不让你抱……”
余漉就又欢欢喜喜地抱上来。嘴唇轻轻碰着他颈后被咬破的地方,像是怜爱,又像是克制着再咬一口的冲动。
临江仙煮了两碗泡面,两个人都饿坏了,坐下来呼啦呼啦地吃泡面。
余漉吃得很慢,细嚼慢咽的,一点没有昨晚生吞活人的气势。他吃着吃着就停下来,隔着面碗里蒸腾出的白色雾气,盯着对面的人看。
临江仙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