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紫楼很受打击似的将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瞪我一眼,别过头去。
我站在灶台边,装了满满一碗粥转身,看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马上悻悻倒了半碗回去,捧着半碗粥回到座位上,刚拿起筷子去夹腌萝卜,就感觉坐在我身边的红生用手肘碰了我一下。我委屈地看向他,问:“我多吃半碗都不行么……”红生哭笑不得地用下巴指了一下紫楼。我抬眼看看紫楼,他好像没什么胃口的样子,连白馒头都没碰一下,他吃不下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吃。我刚想问出口,就看见大家的目光在我和紫楼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有种暧昧的疑惑,好像我把紫楼强x了之后就抛弃了似的。
我忍不住了,主动问道:“紫楼,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
四周都沉静下来……几只乌鸦嘎嘎飞过。
赤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又赶紧捂住嘴,虎着脸埋怨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紫楼站起来,转身慢慢离开厨房,单薄的身影飘游地消失在门口。
☆、从量变到质变
又是个好天气,戏班的人出去唱《窦娥冤》了,赤展说回来给我带两个肉末烧饼,越来越不争气的我居然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中午我坐在大浴桶里,洗我穿越以来的第三次澡。一个月才洗三次澡,没有洗发露,每次洗澡都要掉好多毛,我这一身美丽的白毛啊,迟早掉光变赖皮狗!算算日子,本该来的月事也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狗的缘故,营养不良,不知道会不会从此不孕不育。
我看紫楼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戏班的生意渐渐火起来了,心想等我今晚吃完烧饼,明天收拾收拾包袱走人。美美地甩干身上的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不太友善的声音。我急忙冲出去看,只见几个大汉揪着老师父的领子,要他交出戏折子。
我见老师父喘得厉害,脸色苍白,心里毛毛的。上前一步说:“各位好汉请住手,听我说一句嘛。你们要抢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们找就是了。不过我实话跟你们说,这里我早就找过了,实在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如果你们要劫色嘛……我勉强算一个。”
“去去去,老子懒得跟你这只小狗啰嗦。”大汉挡开我,又抓住老师父的领子,“老东西,我们可是城里最大的戏班,可最近大家都爱听你这破戏班的什么《窦娥冤》了,害我们没生意做。今天你最好是把《窦娥冤》的本子交出来,有生意我们一起做,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师父喘得厉害,年迈的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哪里经得起这几个大汉拽来拽去的,万一拽死了,大汉们逃走,大家都以为是我把他弄死的咋办?我从地上爬起来说:“本子不在他那里啦,我记得紫楼把本子藏在里屋了,我带你们去。”
“还是这狗机灵。”大汉放开老师父,老师父一直摇头,泪花花的,意思叫我不要把本子给他们。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叫紫楼再抄一遍就是了,而且我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里还有别的戏。多亏我多带了这本书过来,刚好收录的就是唐宋元三朝的著名作品。
“你们怎么就不劫个色?”我带他们去紫楼等四人睡的屋子,不甘心地问。
“哪里有色可以劫?你这小狗长得倒可爱,不知道红烧起来味道如何。”几个大汉不买我的帐,东张西望假装在寻找色一样,气得我真想操起我那本比砖头还厚还大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拍他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