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紫楼跟夏奏怎么不见了?算了,只剩风凝夜也行。我伸出罪恶之手,一把抓住风凝夜的袖子,用力一扯,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生猛,重心不稳,整个人向我压来。在我看来,这就是美男娇羞的投怀送抱,美男啊,连在梦里都是香的。我高兴极了,手脚并用,像一只蜘蛛一般扒住他,“美男美男~来给姐姐亲一下~”
风凝夜双眼微微一瞪,被我奋力压在身下,他的黑玉簪掉在一边,银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枕席间。我不管他英俊白净的脸有多愕然,嘟着嘴在他脸上一阵乱亲,手也极不老实地撕扯着风凝夜的衣服。正当我手往下一摸,要使出“猴子偷桃”一招时,有人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提起来,我才眨眨眼,一脸无辜。
“诸葛满分,该醒醒了!”项澄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手一松,我掉在地上。我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呆呆地看着衣衫凌乱的风凝夜从我床上坐起,轻咳了一声以掩饰某些尴尬。项澄音从地上捡起已断成两截的黑玉簪,还给风凝夜。
我抬手看看,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会再变成狗了,终于以一个人类的形象正式穿越到这个未知世界。看来,今天才是我穿越的第一天嘛。我斗志满满地爬起来,潇洒地一甩头发,跨出了我正式穿越的第一步——去上厕所。
梳洗完毕,我看见项澄音和风凝夜相对而坐,面色凝重。见了我,项澄音别开头,很不待见我似的。
“项公子竟遭如此变故……”风凝夜沉下目光,项府一夕之间遭遇灭门,在他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祈岚教此次做事未免太过狠绝,为追杀一人,错杀几十条人命。若是凉修烈的命令,他这次……可谓是丧心病狂。”
我放下毛巾,非常委屈地说:“我从来就没有得罪过祈岚教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追杀我。”我转向项澄音,见他紧紧捏着拳头,一肚子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咽了下去。
“项公子,虽然项府灭门案,在你我看来都像是祈岚教所为,但没有证据,我们只是胡乱猜测。”风凝夜的目光幽幽瞟过我,见我一脸吃瘪的表情,就很快又移向项澄音,“项公子还是沉住气,切勿责怪满分。”
“三公子,尊上说得对啊。”一时间,我就变成了沙僧,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因此在西游记中经常说出“师父,大师兄说得对啊。”这样的台词。
项澄音的胸膛起伏着,像是在极力忍住什么,“祈岚教与凤栖又有什么过节,为何要追杀凤栖公主?”
风凝夜显然知道很多其中缘由,一副了然的模样,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不答项澄音的提问,忽然径自转移了话题,“满分在大苍遭受了什么变故,为何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
“我不是……”我刚想否认,可想起夏奏提醒过我,我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事,不要再跟别人说起,我若一直否认自己是凤栖公主,风凝夜一定追问下去,那我一定会受不了美色就说出来的。但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凤栖国的长公主跟我一模一样,我其实是魂穿到她身上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于是,我赶紧改口:“这个嘛……我好像撞到了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项澄音微讶,八成是想起我掉进陷阱撞破脑袋的事了。
我顺势掀起流海,一个疤出现在额角。大家都玩失忆,那我也玩一玩,反正掉悬崖、失忆、失明是古装戏必备三大雷,我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也得雷一雷大家。
“原来如此。”风凝夜也不知是真的被我蒙过去了,还是故意假装糊涂。只见他抬手抚过我的额头,指尖温热细腻,袖口的檀香幽幽飘过,那道伤疤凸出皮肤,颜色比周围的皮肤要浅许多。风凝夜证实了那道伤疤的真实性后,颔首道:“难怪会不记得凉修烈与你的关系。”
我惊得一身鸡皮疙瘩手拉手挑起了探戈,兀自盘算了很久,按照一般言情小说的规律,我大骇,“他该不会……是我前男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凉修烈同志总算露出个名字。乖啊,小凉,沉住气。
☆、深宫禁爱
凉修烈,字萧玦,大苍皇帝的同母弟弟,年二十八,十五岁开始作为监军为大苍出征,一直在北部边境攻打进犯的北方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