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来来回回,头上的伤渐渐好了,开始结疤。
第一次梦见舒实瑾我还很震惊,后来时不时都梦见同样的内容,我就见怪不怪了。我这个人有一种可怕的阿q精神,发现自己和舒实瑾心有灵犀后就坚持认为是我一再闯入舒实瑾的梦中,窥视着他对我的求之不得的怨念。
一次醒来后,我没有看见舒实瑾,反而是夏奏坐在我床前,正拉着我的手,把玩着我手腕上的砗磲珠。我揉揉眼睛,顺口问了句:“实瑾呢?”
“这么快就离不开他了?”夏奏马上充满酸意地回了一句。
我扭动着身子,把粽子头枕在夏奏的大腿上,“夏壮士不要多心,你们就像我的左右手,那只手不见了都会问一问嘛。而且左右手用处不一样,两手抓,两手都要硬!那个……你习惯用那只手呢?”
“你说呢?”夏奏不知听没听出我的猥琐,故意把问题抛了回来。
“我可不知道。”我装纯地眨眨眼。
夏奏拆开纱布看我的伤口,怕我头疼还给我吹了两下,“驸马的事想必实瑾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想法跟他一样,此人心机太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用小铜镜查看自己有没有破相,发现……可能以后得留平刘海了。“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潜入那天你出事的宫厕看过,门上也有刮痕,被人用白漆又刷了一遍。御膳房掌管宫内物品差遣的内官有本手册,驸马在你回宫后借去看过,因此学会了莲花饮的制作方法。”
我抽动着眼角,背后一片凉意,“这还有王法吗?哪里能够告状的,我要去告他!告他故意杀人未遂之罪,判他个十年二十年的。”
舒实瑾敲了敲门,端了食物进来,见我把头亲昵地枕在夏奏腿上,目光滞了一下,又很快转身关好门,沉默着到了我身边查看我脑袋上的伤口,小心翼翼为我涂了些药膏,用纱布包好。
夏奏扶我躺好,“公主就是这里的王法。只是我们找不到证据,仅凭门上的划痕与猜测,定不了他的罪。他毕竟是大苍的皇子,平日体弱多病,久居深宫,挑不出错处。”
舒实瑾张张唇想说什么,可又看了一眼我和夏奏,最终沉下目光,转身想退出房间,我瞥见他写满落寞的背影,忽然叫出他:“实瑾兄!”
“公主。”他飞快地转身,低头垂手听我吩咐。
“你刚才想说什么?说来听听。”我多么像一个贤明的君主,广开言路,接受各种意见和建议~
“微臣斗胆进言,公主受伤一事虽找不到证据治驸马之罪,但只要公主愿意,微臣愿想尽办法让驸马承受同样的痛楚。”
夏奏一听,很赞许地点头,“实瑾精通医理,驸马又体弱多病,药罐子不离身,只要实瑾在药中做一点手脚,驸马他……”
“不要了。”我拒绝了。看,我是个多么善良的女猪,以德抱怨有木有?
见舒实瑾不解的目光,我解释道:“在大苍有一个人,他为了凉修岚宁愿放弃爵位,放弃在京城的荣华富贵,以一个驻守边境的将军身份盘踞在大苍西部,几年来只想得到修岚的一点消息,甚至还想违逆大苍皇帝的圣意用我把修岚换回去。修岚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他若是知道我在这里加害修岚,不知心里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