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扣子没好气地叹了口气。我笑着招呼向我的同事。
“抗抗,我们没想到你请大家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多不好意思——”
“别这样说,大家对我这么照顾,这顿饭算什么,哦,对了,张老师是喝酒的吧,瞧我怎么忘了,扣子,麻烦你——”
“不用,不用,喝饮料是一样的,”张老师连忙摆手,我和扣子却已经站起来,
“那怎么能行,如果您不嫌弃,我还应该叫您声叔叔呢,您帮我和那么多学生谈过心,扣子,帮忙叫一瓶白酒进来,呵呵,我知道,张老师每餐饭都要酌两口的,”扣子微笑着点点头,
“抗抗,这太破费了——”
“没什么,您别客气——”
我这边才坐下来,扣子拉开了门————
“啧,你们——”我听见扣子小声的斥责。门那边,
“抗抗?!”首先冲进来的是童星,他盯着我,有不可置信,有激动,也好象有伤心———
“天呐,真的是抗抗!你这几年死哪里去了?!”这个是航筱,轻嚷地眼睛都红了,要不是我此刻坐在靠桌里处,她就要扑过来,
后面还有,付屿、彬一、申泽、毕朋 ————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也许,是我没有再仔细往外面看。包房里突然拥进来这些人,显得一下子连空气都窒息了,
我的同事们显然被这阵势弄的有些尴尬,因为,这些闯进来的年轻人们个个好象既伤心既怨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这仗势,我确实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手还捏着筷子,一手撑在桌角摸了摸鼻子,
“童星,彬一,你们先过去,抗抗在请他们同事吃饭,你们这样,人家怎么吃,”扣子眉头全蹙在一起了,小声地发起脾气,
“好啊,扣子,你早知道她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是她不想见我们吗?!”航筱才不管她那,照样大着喉咙嚷,“文抗抗,你最好出来给我们说清楚,你这样一声不吭走了六年到底算什么,我们从小到大——”那么大咧咧的筱筱真哭出来了。我也不好受,
“算了,筱筱,抗抗还有客人,”还是付屿会过来,几个男孩子牵着筱筱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那一眼,真的是怨恨,
扣子在他们都出去了后关上了门,没一会儿,又打开了门,“小姐,我们这里要一瓶白酒”。有些担心的走过来,我微笑着朝她摇摇头,“没事儿,我等会儿过去,”她无可奈何地也摇摇头,
“对不起,刚才都是我朋友,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去了加拿大六年也没和他们联系,所以他们——”我歉意地说,老师们都直劝慰,“呵呵,看得出你们感情都很深,抗抗是在哪儿都结人缘,”我只能苦笑,
这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服务生送白酒进来,打开门一看,却是童星,他往我怀里塞了两瓶崭新的白酒,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是贵州茅台。
这都是些很有优越感的孩子。
我指的优越并不是只因为他们的父辈是处于中国的上层,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勇气,有自信,有想法,并能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样说,不是自吹,这里在座每个大院儿的孩子全是97界正儿八经高分考入水中火箭班的学生,成绩优秀,没有一个走后门。
他们也能吃苦,也能忍痛,他们之间也有刻骨铭心的感情————我一手提哩着一瓶茅台,一手捏着透明酒杯,走了进去。一瞬间,眼睛确实是酸的。
他们都愣着。我带着微笑逐一把他们看了个遍,所有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杭晨,莫耐————一眼而过,只一眼而过————
一直带着微笑。
“呵,我回来了,”一脚勾过椅子坐了下来,酒杯放在桌边,歪着脑袋,象个调皮地孩子。自己往里面盛了满满一杯酒。
“各位,”捏着杯沿对着他们环了一圈,微笑着,然后,一口懑了下去!
“啧,”不拘小节地就用手背随手抹了下嘴,我笑了出来,“还是国酒香,呵呵,”笑地有些憨,人眼睛浅浅眯起来,头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男孩儿女孩儿们,“别怪扣子,是我不想见你们——为什么不想见你们呢?”我憨笑着叹口气,闭上眼,用手背盖住了眼睛,“因为,我爸爸被枪毙了,看见你们就让我想起这件丑事,呵呵——-”我依然笑着,无声地轻轻摇着头,
“抗抗,我们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感觉航筱过来环住我的肩,她在哭。我很敏感般却推开了她,
“没事儿,我没哭,你哭什么,”粗鲁地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有些狼狈地就站起身,醒醒鼻子,又倔强地笑起来,“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那边还有我的客人,不打扰你们了。”转身走了出去。
“抗抗!”航筱流着泪还要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