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为什么那条蛇有九个脑袋,而且每一个都很好看?

能摸吗?

彼时,并没有人发现被他产生兴趣的东西、他想要靠近的东西,都是要据为己有的东西。

“能摸吗”背后的深意,明明是抢过来。

匪夷觉得,妖神两界的争斗已经持续太久了,僵持不下很难有转机。而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改变的机会呢?

于是,他自作主张,创造了一个天神。

——这,就是秦煜最初的由来。

“打架很有趣。因为大家都在打。”

而为了什么呢?

匪夷说,是为了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这完美的契合了秦煜本身存在的意义——侵略,是不需要意义的。而战争,是他实现目的的形式。

如果匪夷知道这些,或许,会换种说法。

请神容易送神难。秦煜尝到了甜头,不愿离开了。

可是原来的神已经不在了,新的天界没有建成,他需要新的身份。

无论什么身份,他一路顺风顺水,十分惬意。

他觉得有趣,他要留下,他不打算走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

而现在,他已经属于这个世界了,那些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特性也逐渐消失。失去这些,他不会比这里的任何一个强者特殊。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一直以来,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裴劫抬起他的手,仿若安抚,令他很快安定下来。

“裴劫,我和匪夷都不知道这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怎样的影响。但我有感觉,迄今为止,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有关系。”

……

最后,他们却落在了鬼界。

“酆都?”

为什么会是酆都?秦煜拧眉看着阴气肆意的城门,抬眸望去不见一只小鬼。空空荡荡,如待君归。

秦煜在阴森诡异的气息中嗅了嗅,却并没有嗅到属于玉藻前的气息。

反而有十分浓重的、炽木的味道。

他下意识握紧了裴劫的手。而后,抬起脚步。

虽然这其中疑点重重,但一个炽木,难道是他跟裴劫治不了的吗?

而酆都的景象却依旧令人始料未及。

长街上,各种小鬼噤若寒蝉,一道赤色猎猎的背影,嘈乱蓬松的头发扫到他碎裂不知多少年月的衣角,其中伸出的狰狞鬼手抓着的是已失踪多日的柳予安。

晏卿歌似乎正在跟他搏斗,但奇怪的是,他那柄伞却捏在炽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