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聊聊的话.....你想让我拿出什么?”

约书亚的心跳明显加快,他的指甲甚至扎进治疗箱塑料里面。如同纸一般被揉出褶皱,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

“您是坎德拉最有名的治疗师......如果您愿意去看看我兄长的话.....不说翅膀,您就算是要我的命也......”

约书亚的声音低沉沙哑,嗓子里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他急切地直起腰身,一双银灰色眼眸湿漉漉的看着雄子,莫名的让鹤白想起在博物馆见到的蓝灰色细犬。

虽然不知道对方兄长是个什么情况,但既然都求助到自己这儿来肯定不怎么好。鹤白沉闷的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熟悉的疼痛再一次裹挟着黑暗袭了过来。他低吟一声,手腕上的光脑提醒他帝国的医生已经来到了隔壁等候。

这股沉甸甸的期望直接将他带到不愿回想的记忆中。他紧紧闭上眼晃晃头,试图将那沉重的画面抛出脑后。

鹤白站起身来看着因为没有回答而忐忑的约书亚,还是没有忍住叹气揉了揉男人的长发。

“我一向讨厌别人有目的的接近我。”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绕开约书亚往门口走去,留下的约书亚神色突然变得灰白。

“有空的话,我回去看看你兄长的。”

美人例外。

第7章 问题

无论是坎德拉还是帝星,心理医师的流程都千篇一律。

严格的来说,鹤白所拥有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心理治疗的一种。在战场上救治伤员的痛苦逐渐累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这种痛苦早已跟自己紧密融合在一起。

青年知道是他自己出了问题,但他却犹豫该不该跟别人吐露出来。

就好比大家都喜欢你阳光下神采飞扬的模样,可一旦你试图跟别人倒苦水的时候。他们就会摆摆手说。

“谁还没有难受的时候,你别把这些想太夸张了。”

于是日复一日的累积,鹤白甚至连精神力都不能长久的使用。虫后殿下发现了他的异常,当即就将自己打包塞进出访帝星的外交团里。

在他走出诊疗室后,景逸早就第一时间等候在旁边。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仿佛鹤白不开口空间就能一直安静下去。

“鹤白大人!”刚刚下班回来的白清让打破了这份沉默。他今天兴致很高,见到青年后便快步凑了过去。所有人都看见白清让眼中不加掩饰的开心。

“听说您接了一个雌虫进来?”

白清让像是忍不住似的,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您喜欢他吗,具体喜欢他哪个地方,要不要我们帮忙,哎呀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景逸保持着自己一贯微笑表情,在心里早就将白清让揍了个半死。同样是高等级雄子,为什么鹤白大人气质出众而白清让则像只闹腾的哈士奇呢?!

大概是作为亚雌的天性,景逸对鹤白的滤镜太厚了吧......?

鹤白没好气地瞥了白清让一眼,毫不留情拍掉他试图勾肩搭背的胳膊。这个家伙想来无利不起早,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跟雌虫的事情来了。

青年稍微转转脑袋,眼神瞬间变得不善起来。

“你拿我赌了什么?”

眼见自己计划暴露,白清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想不通为什么鹤白总能洞悉真相,却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

一定是鹤白大人太天才了!

他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后勤部最先赌您会不会把那个雌虫留下来过夜,我就赌了您能把他留下来。”白清让小心翼翼地观察鹤白的脸色,发现青年居然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

他眨了眨眼还以为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