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疯狂......”
他们这边交谈还没完,那边约书亚已经喘着气爬起来将诺亚压制在礁石边上。他身上被一对翅翼扎了两个窟窿眼,血液从伤口处汩汩往外流。但他却跟感受不到痛似的压着诺亚,让对方没有动弹的余地。
约书亚满脑子就是不能放任这个危险继续存在。雄主还在不远处,他得将这个危险解决掉才行。没有绳子和武器,他就借了旁边灰色短发雌虫的外套将诺亚手脚捆在一起。
“抱歉.....转播球失去信号,联系不到节目组了。”脱下了外套的雌虫穿着紧身短袖,露出精瘦的胸肌和腹肌。如果转播设备还能继续工作的话肯定会有无数雌虫亚雌羡慕这种身材。但这个时候他只是脸色铁青的扶着膝盖,神情复杂地看着呜呜挣扎的爱豆诺亚。
前几天还一同在舞蹈室练习的同伴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要说不生气不想向节目组讨个说法绝对是假的。
约书亚拎起被系成了个毛虫似的诺亚往边上一扔,看都不再看一眼就往雄主的方向一路小跑。“滚开!”他皱起眉看着哆哆嗦嗦站在雄主面前的粉色短发雌虫,特别想顺手把他也一个过肩摔扔出去。
而那个雌虫也僵着身体没有动弹,死咬着牙硬撑着之前没有后退。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
“他没问题。”鹤白看着两个人很有可能动起手来赶紧开口打圆场“你的伤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这句话一出,他就看到约书亚凌厉眼神变得缓和起来。
幸好旁边的雌虫终于智商上线往后退了几步赶到自己的同伴边上,这里就留下了约书亚跟鹤白两人。鹤白伸手撩开约书亚的衣服,原本轻松心情瞬间像是被人捏住心脏般的难受。
肩胛骨两边都有狰狞的碗大伤口,皮肉被外翻扯出来黏黏糊糊的。约书亚这才发现伤口对雄虫来讲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拉上衣服就像自己找个地方单独包扎。
“我以前还是个医生呢,这算什么。”鹤白眼疾手快的摁住约书亚,从边上掏出治疗仪来。因为是手持的轻便版本所以只有麻醉跟轻微修复两个功能。
鹤白按照说明打了一针破伤风,治疗仪开始工作后不久就能看到伤口在明显的愈合。“疼吗?”看着约书亚英俊五官扭曲在一起,鹤白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轻轻地用手抚上约书亚的脸庞,好像是第一次用这种视角来注视着他。那双好看的眉毛紧皱着,额角沁出难耐的汗水。只有那双曾经充满寒意的银灰长眸,如今化作一汪春水似信任的注视着自己。
“您觉得会是阿斯特上将搞的鬼吗?”约书亚将头埋进雄主肩膀,撒娇似的低声询问道。他思来想去这么久也只得出了这种结论。毕竟这段时间老跟他们对着干的也只有第一军团。
至于鹤白的仇家.....
他的雄主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雄主?!约书亚理所当然的想着。
“不太应该吧....作为军团上将会这么鲁莽的让人当面刺杀吗?”鹤白安抚似的拍了拍雌君的肩膀,指尖不经意划过破破烂烂的衣领“伤口还疼吗?”
怎么会疼呢。他这次牢牢地从别人手中保护了雄主心里充实的不得了。原本还对自己产生过质疑想法,可现在约书亚确定了自己是有能力保护雄主的。
他高兴还来不及。
“打扰一下。”旁边两个爱豆雌虫此刻艰难拖着他们发疯同伴往这边凑了凑,为首灰色短发雌虫看上去像是组合的队长“现在联系不上节目组,您看诺亚要怎么处理才好?”
旁边粉色雌虫虽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他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冷下脸的约书亚,还是小声的请求着“能不能....不要杀他啊....”毕竟是多年的伙伴,让他这么眼睁睁看着诺亚被处死他也于心不忍。
可现在他们人手不足,诺亚精神又不正常。在场所有雌虫都知道为了雌虫的安全都应该尽早把诺亚处理掉才是。就连爱豆队长在问的时候心里都做好了下手的准备。
“弄晕了等联系上节目组就让警方把他带走,我需要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经过约书亚受伤一事,鹤白的态度也明显冷淡了下来。虽然一贯在外面他都保持着温润平和的模样,但当他沉下脸的时候却也让人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
“好的,谢谢您!”不管怎么说目前诺亚保住了性命,其他两位队友皆是松了口气。
约书亚不赞同情绪一闪而过,随后便抿着唇站在雄主身后。
被绑成粽子似的诺亚其实并没有被打晕。他自己介乎于清醒与昏迷之中,就像是脱离在身体外看着周围景象。他没有思考过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反而内心中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他没有做到雄子大人的命令,他是个没有用的雌虫。
沮丧的情绪如同具现化了一样逐渐变成细细的灰色烟雾缠绕在他的旁边。随着他更多的自我厌恶,那些情绪纠缠在一起逐渐从淡淡的浅灰转变为浓稠的黑色烟雾。
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感觉到到什么不对,就连一贯以精神力著称的医生鹤白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如果是在他精神力没经过异变之前,他大概会感觉到不适。
可现在明明黑色烟雾都快漫延到他身上来了,鹤白好奇为什么自己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所以他也错过了另外两个雌虫爱豆逐渐迷茫的眼神。
“种下的种子发芽开花了。”遥远的沼泽处,年轻的雄子突然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