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直在杀人，不然要我们做什么？”祁渡觉得沈格这个感慨很奇怪。

“那，新闻上的那些离奇事件，是不是都是鬼魂做的？”沈格又问。

“多半是了。这个城市，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祁渡说。

沈格点了点头，确实，自己以前还是个无神论者呢。

“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有点可怜。”沈格感慨道。

那个女孩的遭遇固然可怜，但祸害其他无辜的人，就有点可恨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她多半是要下地狱的。”祁渡说。

“真的吗？”沈格不禁出声问道。

虽然是听说过，人生前做了太多恶事，死后就会下十八层地狱，但却没想到死后也同样会遭到报应。

“当然，人间有法律，阴间自然有地律，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迟早都得还回来，谁都逃不了。就像‘晨曦之愿’时人类许下的愿望，有些报酬看似轻巧，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只能行使了他们上辈子积累下的福分，可能会让他们现在的生活变得有些不同，但是人生的大概走向，从来都不会因此而改变。”

祁渡的这一番话让沈格心里感触颇多，让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那我呢？”我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沈格的话并没有说完整，但是祁渡却听懂了。

他的眼里满是深邃，黑的不见底，好半天才回答了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

心中的忌惮和浓浓的不祥感让沈格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主动扯开了话题：“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继续夜巡，途中有疑问就问，我会给你解答。”祁渡说。

沈格点了点头，道：“好。”

“今天一次性问完，下次我就不会给你解释了。”祁渡又补充道。

沈格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

……

凌晨四点二十七分，距离夜巡结束还有三分钟。

因为已经秋冬，所以夜晚变得长了，这会儿天还是黑的。

祁渡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着一旁的沈格道：“走。”说着，主动伸出了手。

沈格伸手回握住了祁渡，出声道：“这就回去了吗？”

“还没到时间，先带你去个地方。”祁渡回答。

沈格问：“去哪儿？”

“最后你要知道的一点。”祁渡说道，然后用胳膊揽住了沈格的腰身，往天上飞去。

祁渡带着沈格站到了一个很高的红白尖字塔上，站在塔上可以一览整个城市。

漂浮在空中的白色魂魄体很多很多，比想象中要多很多。

就在沈格发愣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钟声，一声声一下下的回响在耳边，沉闷而又深远。

沈格顺着声音，看到前方不远处慢慢浮现出的巨型钟。

钟的体型很大，样式却很简单，形状扁圆而中空，和古代寺院中的梵钟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