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谢豪和江『潮』的事情,池知弈没有跟乐初说太多,只是大致说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明两人不是亲兄弟,江『潮』不管是从血缘上还是法律上都和谢豪家没有关系。
乐初被池知弈的说辞绕晕了,问:“那谢哥还叫江先生哥?”
池知弈:“二十岁之前,江『潮』是在谢豪家长大的。”
“而且谢豪小时候叫哥,长大了就不叫了,不过……”
瞧了一眼拎着两大袋串好的烤串进来的江『潮』,池知弈笑了笑,继续道:
“谢豪不叫他哥,他还乐得高兴。”
后面池知弈没有再多说,不过乐初觉得自己隐隐懂了。
几个十指不沾春阳|水的富二代外加一个乐初,自然不能指望他们坐在一起串烤串,所以江『潮』家的管家,也就是谢豪家的管家,一大早就让厨房把这次他们要烧烤的食材处理好了。
签子穿好,肉串、蔬菜分门别类的用保鲜膜裹然后用盒子盖好,确保池知弈他们拿出来干干净净可以直接上烤架。
连食用油、盐、辣椒、孜然等调料都用新的盒子装好,一个盒子配个小刷子。
几人把全部的东西搬到别墅后的花园中央,看到这些东西,深深怀疑要不是不允许,谢豪家的管家能把家里的厨师也打包一起给送过来。
趁着几人在研究架烧烤架,乐初环视了一圈这个不小的花园。
虽然没人住,但是里面的绿植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来修剪过了,圆润整齐,错落有致的美观。
旁边还有一个流水假山景观,水池里面的水清见底,还有几尾品种不同的锦鲤在里面甩尾巴。
“不行啊,弄不上,总要倒。”
就在乐初走神打量花园的时候,旁边传来谢豪一声有些懊恼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就见四个人围着烧烤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乐初本来是被分配把烤串从保鲜膜里面解放出来,听到声音起身,走到池知弈身边,脑袋凑过去,问:
“怎么了?”
池知弈也皱着眉,低眼看着自己肩膀旁『毛』茸茸的小脑袋,解释道:
“这个烧烤架不知道怎么回事,立不住。”
乐初一愣:“啊?”
谢豪看着面前崭新的烧烤架,也束手无策,苦着脸道:
“不会是咱们这一路颠簸,磕到哪儿坏了吧?”
江『潮』听了抬脚就要往外走:“我再去买一个新的回来。”
陈风看着江『潮』开玩笑:“一来一回,再消个毒,等我们吃上中午饭,都下午了吧?”
他们也可以叫人送过来,不过这样更耽误时间,还不如自己开车去就近的超市买一个。
谢豪:“那也得买啊,不然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个……”
就在江『潮』拿着手机就准备走的时候,不知道时候蹲在了烧烤架旁的乐初抬头眨眨眼看他们,然后伸出修长漂亮的手一指烧烤架底盘:
“这个地方有一个搭扣没扣上。”
池知弈闻言难得一愣,朝他走了半步:“什么搭扣?”
维持着蹲着的姿势,乐初往旁边挪了挪让池知弈视野更开阔:“这个。”
说话的同时乐初顺便抬手把搭扣给扣上了。
弄上之后乐初起身,抬手推了推烤架,巍然不动。
乐初拍拍手,然后对身边的池知弈展颜一笑:“好啦。”
众人:“……”就这么一下,好了?
安静了几秒,谢豪不信邪也伸手晃了晃,发现架子的确是稳了,于是满眼放光地看乐初:
“厉害啊小初,这你都懂。”
说完后谢豪还顺便拉了一下江『潮』,对他道:
“好了,不用去买新的了,可以弄碳了!”
搭个固定的扣而已,举手之劳,被谢豪用这种眼神看着,乐初还以为自己是做了见多么了不得的事。
之前跟着他爷爷学雕刻,三岁雕出第一件鹦鹉成品出来的时候,周围其他学生看他就是这个表情——
哇,乐乐你也太厉害了吧!
所以面对谢豪夸张的神情,乐初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
他从小跟他爸他爷爷那几个弟子还一群学生生活在一起,有学生来就有学生走,迎来送往聚会总免不了『露』天烧烤,吃得多、看得多了,乐初已经完全清楚各种类型的烧烤架安装了。
完全都不用看说明书。
而池知弈谢豪他们,说是从小众星拱月地被围着长大也不夸张,第一次接触这种工具,不了解太正常了。
然而乐初没想到,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连他身边的池知弈都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笑着对他夸道:
“真棒。”
乐初心被池知弈轻飘飘的两个字送到了半空,仰头对他笑得眉眼弯弯。
谢豪在一边见两人的互动,捂着腮帮子靠在江『潮』的肩头不看他们俩,半真半假的道:
“酸,真的太酸了。”
谢豪实在没想到池知弈谈起感情来,是这么腻歪的人。
那一声‘真棒’,那看乐初的眼神……
啧啧,酸掉牙了。
江『潮』瞧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谢豪,然后转身去拿煤炭。
谢豪猛然失去着力点,一个趔趄,差点来个平地摔,瞪着眼睛,对着江『潮』的背影狂甩白眼,小声嘀咕:
“小气,靠一下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