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洋见应书怀瞥向这边,自觉地闪开裴盛的拥抱:“起开,你发誓关我家大白什么事。”
裴盛被阮洋一脸嫌弃地拒绝求安慰的拥抱,立即掉头准备破口控诉罪魁祸首应书怀,却见挺拔如竹的应书怀淡淡地扫了个眼风过来。
裴盛顶着应书怀强大的气场默默认怂,转身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对阮洋声讨:“说好一起做对单生狗,你却偷偷叛战友。”
阮洋拍开裴盛演戏的手:“你的戏实在差,还是安安心心卖你的锅吧。”
“小心!”
关寒时一声警示,人影已掠至裴盛身后,大力推开裴盛。
阮洋调侃裴盛的舌根一紧,操起阴桃剑就往裴盛原先站立的土地刺去。一缕黑烟从地缝里钻了出来。
“不敢露面的朋友,是因为长得太过于难看?”
阮洋轻松拔起阴桃剑,握在手里,紧密关注土地隆起的路径,在地上蜿蜒出一条绕来绕去的曲线。
见地上隆起的曲线在靠近应书怀时,猛然掉头个,转而向自己直冲过来,阮洋挑起阴桃剑,剑尖朝下,在隆起的泥土逼近脚下时,霎那刺出。
剑尖入泥土三寸后,却再也怎么刺都刺不下去。
阮洋心中生疑。开过光,祭过血的桃木剑都削铁如泥,更何况自己手里这把是血月晾晒过的阴月桃木削成的桃木剑,很难会碰上有它刺不穿的东西。
阮洋正要加一把劲,却觉地下乍然向上顶起一股劲,要掀翻阮洋。阮洋借势撤回阴桃剑,向上一个空翻,对准向上顶起的鼓包,再用劲将阴桃剑往下钉。
“轰——”
泥土炸开。
阮洋单膝跪地,拄着钉入土里的阴桃剑。阴桃剑在不停抖动,泥土悉悉索索地抖落,露出藏在泥土下的东西。
这是一张人脸。
阴桃剑贯穿了这张人脸的前额,将人脸死死地钉在泥土里不动。
阮洋吃惊地望着左脸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面容,头顶光亮得没有一丝头发。这张脸,阮洋绝对不会认错。
惨白死气的脸此时十分安详,没有一丝刚才进攻的力量。阮洋紧紧地盯着他,正要拨开他脸上的泥土,再看得仔细些时,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眼球上翻,露出眼白,朝着阮洋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