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女人有些古怪,手理了理凌乱发丝快步离开病房门口。
温宁书眼神疑惑的注视着门外,总觉得女人的样貌有些面熟,可一时半会又无法从记忆库里找到对应的身份。
直至荀钦端着一盆热水进屋,思绪才从走神中逐渐拉扯回来。
他将热水盆让旁边的椅子上一放,雪白的毛巾在水里浸了两下后扭干,捏着毛巾的双手被烫的微微泛红。
没等温宁书反应,荀钦拿着手中的毛巾上前就要扒拉温宁书的病服,温宁书不得不一把按住荀钦伸过来的手。
“医院也不方便洗澡,我想着擦擦身体会好受些。”
说着荀钦抽出手解开温宁书病服的纽扣,温热的毛巾落在脖颈时,他不得不再次按住荀钦的手背,喉咙里挤出两声尴尬的咳嗽声。
“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了后背你好擦吗?”
温宁书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倒对荀钦贴心的服务不大适应,按着荀钦的手迟迟没有松开:“真不用。”
“你还是排斥我……”
“没有。”
“那很反感我触碰你?”
荀钦捏着毛巾的手收拢,避开温宁书的眼神想要将手收回,没想到温宁书先一步松开挟制住他的手,低头将病服的纽扣一颗颗解开。
他从新浸湿毛巾擦拭上温宁书的肩膀,擦拭到后背时,后背还残留着被椅子砸过大片淤青,更别提要腰上被绷带缠绕的刀伤,他覆上背上的淤血紧了紧后槽牙。
温宁书轻声道:“这些伤口不疼。”
“这些伤口我都记着。”
“听口气是想去碎尸?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林琛他们,打听一下凶手尸体具体在哪?”
听到这句话,温宁书多少担心荀钦找上爱丽娜。
先不提荀钦是不是爱丽娜的对手,单是那段于荀钦来说灰暗恶心的往昔,就不该再去涉这趟浑水,温宁书也用不着荀钦义愤填膺的跑去为他讨回公道。
只能把荀钦的注意力转到一个死人身上。
“好。”
听见荀钦的回应,温宁书一愣还没想到怎么开口,荀钦将毛巾搁置一旁后,为温宁书拉好病服并一颗颗将纽扣扣回,服务周到,恐怕便宜些的护工都比不上荀钦贴心。
手拉扯上温宁书的袖口时,看到腕口手背的伤痕,荀钦的脸色比刚才更沉。
温宁书不得不提醒道:“恶意毁坏尸体是违法行为。”
“除了这个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荀钦拉着温宁书的手吻上他的掌心的伤口,抬眸对向温宁书的双眼,唇角上扬,“我保证,他不会有将来,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死。”
柔软的唇触上掌心,想说的话,最终变成一声长叹。
荀钦看着温宁书指端轻轻摩擦着掌心里结着一层厚痂的伤口,带来微微的瘙痒感。
温宁书微微收拢手指,试图将手收回,不料荀钦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是不是生气了?”
“没必要为了我去招惹爱丽娜和艾文,你未来的日子还长,如果莱恩克不死,矛头总有一天会指向你,犯不着为了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招惹上麻烦,知道吗?”
荀钦生硬的转开话题:“刚才站在你病房外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