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楼,她还是没忍住:“奴婢虽然是皇后娘娘指派来教导嬴姑娘的,但奴婢依照本心说一句,姑娘说话不妥。”
“哪里不妥?”嬴黎站住:“你说来我听听。”
秦嬷嬷见了礼:“郡主她们虽然来意不善,但话没说错,姑娘终究要嫁人,以嬴氏的地位,必定是择选高门大户,若是姑娘不懂规矩,如何治理内宅?又如何得夫君喜爱?身在婆家,若无夫君喜爱撑腰,步步维艰。”
“不会治理内宅,那就不入内宅,不得夫君喜欢,那就不嫁夫君,谁说女子就得困于后宅生儿育女?又有谁规定了女子不能做一番事业?”嬴黎点点她:“秦嬷嬷,规矩礼数虽然好,但是拘束多了,就是枷锁。”
她这下是真的走了,看着她走远,杨夫人在楼上气愤的捶窗户:“这个嬴鲤当真可恨,蛮横无礼,不知羞耻,皇后娘娘怎么会看中她呢?”
“皇祖母看重的可不是嬴鲤,是她的本事和嬴氏的实力。”隆安郡主抿了口茶:“只是这也太过粗俗了,我真替忱白可惜。”
杨夫人心中还是有气:“我听说先前皇后娘娘曾向皇上提起过,但皇上并未应承,似乎顾忌着世子,只怕这次也难办。”
“皇爷爷一直偏心燕靖予,这也不稀奇,但燕靖予尚且年少,远不到婚配的年纪,皇爷爷也绝对不会让他与这样粗俗的女人扯上关系。”
杨夫人勉强放心,杨柔却有顾虑:“这个嬴鲤不会真的让丞相与东宫雍王府失心吧?”
“哼~”杨夫人满是轻蔑:“嬴岐身为丞相,怎么会听一个姑娘的话?”
她们有信心了,也没把嬴黎的话在心里。
但第二天上朝,嬴岐无视笑眯眯打招呼的承恩伯,一道折子递上去:“臣弹劾承恩伯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弹劾安国公吃空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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