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回来,不在家中陪你姐姐多说几句话,怎么跑出去了?”雍王妃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你父王等下回来,我们一家四口好好吃个饭,难得没有外人。”
燕忱白好好坐着:“儿子去了一趟丞相府。”
“去丞相府做什么?”雍王妃的脸色说变就变:“那个嬴岐诬告你外祖父和舅舅,给承恩伯府招惹了多大麻烦,我们与嬴氏不共戴天。”
燕忱白依旧温温吞吞:“我仔细想过,丞相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外祖母和姐姐给了嬴姑娘气受,想着赔礼道歉就好,总好过因为这区区小事就得罪嬴氏,反倒给赵贵妃母子捡了便宜。”
“你去赔礼道歉?”隆安郡主恨铁不成钢:“那个嬴鲤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竟从未见过如此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说话粗俗,举止无礼,我能提点她几点也是她的福分,我实在想不通皇祖母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些的。”
雍王妃拉住隆安郡主的手:“你皇祖母想的是大局,自然不会管这些,而且,若是忱白真的娶了嬴鲤,任是她在无礼放肆,遭罪的也不是你皇祖母,她自然不在乎。”
她对杨皇后的不满,也只敢对着自己亲生的儿女再敢说出来。
隆安郡主十分心疼,燕忱白也一样,听了她这话更是愧疚:“若要母亲受委屈,那儿子宁可不听皇祖母安排,只要母亲舒心就好,母亲受的委屈已经足够多了。”
“我儿有心就好。”雍王妃十分欣慰:“只是,满朝文武,大半都与嬴氏互相往来,宣平侯府自大周开国以来积攒的人脉,谁能比得过?只要能助你成大事,再委屈,我也忍着。”
燕忱白眉头蹙起:“可是,儿子觉得嬴姑娘对儿子无意,既如此,何苦去招她厌烦,倒不如平淡交友,搏个人情脸面。”
雍王妃与隆安郡主面面相觑,她们惯来守着规矩,杨皇后和雍王说什么便做什么,还没胆子不听安排。
“你若不喜欢,我们自然不逼你,只是燕靖予对那个嬴鲤分外殷勤,这可得当心,那小子什么都要与你争,万一他”
“母亲多虑了。”隆安郡主劝道:“皇爷爷一向偏爱二弟,真要给他议亲,必定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那个嬴鲤野蛮粗俗,家世虽重,但举止不合,皇爷爷怎么会看得上眼?而且二弟尚且年少,离着议亲还有几年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