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们家性命,也是看在国师的面子上,但是抄家的人却半点不含糊,除了随身衣物,其余一律不许带走。
嬴淮站在正堂台阶,瞧着抄家的士兵把所有的东西搬出来,一句话没说,安国公府的人抱着包袱,站在一旁垂头丧气,一些女眷还在低声呜咽。
“将军,全部查抄完毕,是否搜他们的身以防夹带?”
士兵一说,安国公府的人便慌了,一些女眷哭的更加伤心。
嬴淮扫了他们一眼:“不必搜身了,但要仔细检查,以防有密室一类。”
“是。”士兵又去忙了。
人群里,夏紫懿一身家常布衣,抱着自己的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嬴淮,羞愤与惭愧让她不敢冒头,若是当初没有退婚,即便安国公府也如今日这般抄家,她相信以嬴淮的秉性,也不会弃她于不顾。
可偏偏,就退婚了。
“懿儿。”二房的婶婶悄悄推她:“你与嬴将军求个情,多少让我们带些钱财离开,否则这一家老小该如何活命?”
夏紫懿看着她怀里鼓鼓囊囊的包袱,不应声,只垂头站着。
“去啊。”另几个长辈也急了:“你们是议过亲的,他又不曾婚娶,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们宽宥,大家都有好处的。”
这种时候,他们还想着可以保住荣华富贵。
夏紫懿依旧不动,她的退缩让催促的人心急如焚,干脆一用力把她推了出来。
“啊!”夏紫懿摔在地上,突兀的出现在嬴淮眼前。
安国公府的人都满眼期待的瞧着嬴淮,期盼着他能记得往日议亲的情分,或者是瞧上夏紫懿的美貌网开一面。
安国公问斩,没了父亲庇佑,美貌的夏紫懿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交换富贵权势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