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巴掌,还被皇后和太子息事宁人打发了回来,杨氏回家后一顿要死要活的哭闹,搅得阖家不宁,还没停歇,东宫就送来消息,让承恩伯准备准备,明日去丞相府登门赔礼。
承恩伯不愿意,但架不住太子坚持,只好来了。
嬴岐和丞相夫人并着家中数位长辈全部黑着脸,承恩伯的不情愿他们看在眼里,他们更不情愿。
先前他们家是承王府,爵位比嬴氏高,嬴氏给几分面子就算了。
如今就一个落败的伯府,还这么嚣张,真是惯的!
太子事忙,坐下来说了小半日话,将礼数尽到了便离开。
承恩伯杨奉先更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他们一走,嬴岐就让人把杨奉先喝过的茶盏砸了,几个老头儿气呼呼,显然不领这个情。
嬴黎再一次安然无恙,这下好些人都老实多了。
打从嬴黎出现在邺城开始,承恩伯府前前后后招惹过她那么多次,她杀了杨承业没事,砸了杨承业的棺材没事,在宫里怼了后妃没事,如今扇了杨夫人依旧没事。
这完全就是个屹立不倒的姑娘。
所以,所有人都老实了,私下里都要互相嘱咐一声,招惹谁也别招惹嬴家小姑姑。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半个月,丞相夫人却突然着人准备吊丧的东西,还仔仔细细的写了名帖。
嬴黎认得不少字了,见嬴淮和其他年岁相当的后辈都被写在了上面,有些好奇:“是谁家治丧啊?怎么嬴淮也要吊丧呢?”
“是端阳伯裴公。”丞相夫人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前日夜里病故了。”
嬴黎听着有几分耳熟:“就是那个裴昀的爹?”
“正是。”
“那裴昀会回来吗?”嬴黎更好奇了:“按理,他该回来奔丧对不对?”
丞相夫人点点头,却并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