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玩这么大吗?”她很不成器的咽了口唾沫:“定情信物里有耳朵这玩意儿吗?”
燕靖予被问懵了:“什么?”
“你不会是想把我耳朵啃一口下来留着做信物吧。”她满是惊恐:“我没听说过有这个规矩呀。”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燕靖予没忍住笑出来:“你不是博览群书嘛。”
“嗯。”
“不懂?”
“不懂。”
“嗯~”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男女欢愉时,此举可暖情。”
嬴黎秒懂:“那你这想法也太跳脱了吧,我们俩在这儿站着呢,你就想着那啥玩意儿了?病歪歪的心思还挺多。”
燕靖予一阵尴尬:“情难自禁。”
“好吧。”嬴黎也挺尴尬的。
他贴着嬴黎不动,气息就扫在她耳边,突然就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你就是想亲我是吧。”嬴黎耿直拆穿:“年轻了,胆子不够大。”
燕靖予又咳了几声,笑着问:“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胆子大?”
“这样。”嬴黎麻溜的将他打横一抱,利索的样子让燕靖予都惊呆了。
大步走向床,把他丢下去,然后欺身而上跨在他身上,摁住他的胳膊,对准他的唇角就啃了下去。
燕靖予本来还想挣扎了一下,结果很快就安静了,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燕靖予想抱住她,奈何胳膊被摁的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她‘吭哧吭哧’的啃了一会儿,坐起来的时候眉飞色舞:“哼哼~这茶喝的,都入味了。”
“色胆包天。”燕靖予瞧着她,脸红却带笑:“哪家姑娘像你这样?”
她跳下去:“我这样的怎么了?喜欢谁就直接上,两情相悦了当晚生娃都可以,哪像你们一堆规矩。”
“那在我之前,你也这样过?”他自己都闻到了话里的醋酸味儿。
嬴黎端着桌上的果子碟过来:“嗯到没这样直接过,我是在白沙尖那儿遇见个男人,烤鱼烤的老好吃了,就想着要是嫁给他了就能天天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多好啊,可是没两天我就走了,不想吃了。”
“”燕靖予都不晓得自己的醋坛子该不该倒:“你变心也太快了。”
“哪有?”
当年征战四方,她快饿死的时候在白沙尖遇上那个男人,她怕水,即便大河就在身边也不敢下水抓鱼。
所以,当那个男人把香喷喷的烤鱼给她的时候,她是真的感动坏了,也认真思考过要不要和这个男人成亲,好经常吃烤鱼。
结果两天不到,她发现这丫的拿杀鱼的刀挖脚上的鸡眼,然后她就恶心的走了。
虽然过的是吃草根的苦日子,但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么不讲究的男人。
“给点好吃的就能想着以身相许。”燕靖予抓住她的腮帮子让她看着自己:“上京嬴氏日子这般艰难了不成?”
嬴黎咬了口桃儿:“我喜欢行走江湖,饿肚子不是常有的事嘛。”
“以后想去哪与我说一声,我陪你。”他又咳了两声,娇弱的不行。
嬴黎赶紧放下果子碟,把他摁进被窝:“你身子不行呀,怎么总是生病呢?”
“我生病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他幽怨的很:“忘了?”
嬴黎厚着脸皮面不改色:“没印象。”
他要坐起来讲理,嬴黎死死的摁着被子不许他动:“我说不是就不是,你自己身体弱,还怪我做什么?”
“行吧行吧。“燕靖予实在没力气和她争,认命躺平。
嬴黎微微趴下来托着下巴:“认真告诉你件事,我昨晚去东宫摘桃子,发现太子在书房里面躲着又哭又笑的,吓死人了。”
“东宫的桃子的确好吃,你喜欢我可以光明正大给你摘,大晚上去做什么?”
“重点是桃子吗?”嬴黎敲他头:“是你伯。”
燕靖予瞪了她一眼才认真起来:“难得有这样扬眉吐气的机会,他自然高兴,烨王可是威胁他太子之位的人,现在烨王势弱,他的位置也稳了。”
“我到不觉得。”嬴黎抠他枕头上的绣花:“赵家僭越的事铁定是污蔑,他这么不择手段,肯定很多人不满,你皇爷爷肯定不喜欢,要是适可而止就算了,要是再作妖,只怕会适什么反。”
燕靖予无奈了一下:“适得其反,打明儿起,继续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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