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封蜓:“……”
吗的er!
简直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甯封蜓和吴言不一样。
他打从记事起就被灌输了一些不大科学的事物,换句话说,他的脑子里是有修仙、飞升这些概念的。所以,当土地神说到有邪修想要借着灵气飞升的时候,甯封蜓压根就没有思考过这件事到底合不合逻辑。
他对邪修的印象全都来源于祖辈口口相传和家中典籍记载,所以,对甯封蜓而言,邪修为了飞升,丧心病狂,会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但在听完了吴言的话之后,甯封蜓又觉得吴言说的太有道理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飞升?
飞个球球。
张叔看着吴言与甯封蜓的往来,面上浮现出了慈祥的笑意:“我刚才说了,不要低估了邪修对飞升的执念。”
“从我发现事情有异开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对方想必也已经了解了现代社会的规则……你这什么表情?”
张叔话说到一半,见吴言微微眯起了眼,唇瓣平直有点儿下弯的趋势……看起来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吴言刚伸出手把阿咪招到膝盖上,突然被张叔这么一问,撸猫的动作也停了:“我?没什么表情啊……”
张叔下意识皱起了眉。
吴言现在的态度似乎不怎么端正。
准确来说,应该是吴言太不把自己口中的邪修当回事了。
张叔将吴言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只觉得吴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邪修的厉害。
说实话,张叔正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知道有些邪修的本事,是把天道都糊弄过去的。一旦让邪修飞升,其所作所为,恐怕连天庭的神官都不见得能奈何得了。
能拥有“噬魂蛊”的邪修,指不定就跟他一样,逃过了当初那场天劫,但却元气大伤,所以几千年来一直蛰伏在某个地方休养生息。
现在休养得差不多了,自然是要继续谋划自己的大业了。
吴言是不知者无畏,但张叔显然不是吴言,无法像吴言那么乐观。
“叔……”吴言撸着阿咪,感受到手下阿咪因为发出“咕噜”声的抖动。店里温度刚刚好,而吴言的手搁在阿咪身上,只觉得热乎乎的,很舒服。“你撸会儿咪吧。”
话音刚落,阿咪就被吴言放到了张叔腿上。
阿咪对于张叔和吴言都是极其信任的,只是下意识晃了一下身子,倒也没怎么挣扎。落到张叔腿上的时候,阿咪还很快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
可以说是相当自觉了。
张叔伸手揉了揉阿咪背上的毛,几个呼吸过后,整个人看着像是没那么烦躁了,这才开口道:“我怀疑对方是从上一次天劫中逃脱的邪修。”
吴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好像很难对付的样子。”
他听张叔提到过上一次天劫,但却只知道那一次天劫之后,天庭没了,神官死得七七八八了,星宿也凋零了……
“不是听起来很难对付,是事实上就很难对付!”张叔撸猫的动作一顿,当即纠正了吴言的话。
“叔,我觉得你可能多想了。”或许是因为噬魂蛊这边被他莫名其妙就打断了,吴言总觉得让张叔颇为忌惮的邪修好像也不怎么厉害。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邪修是今年二月份之后才开始活动的,到现在……按半年算吧,我觉得他这半年期间,大概率是躲在晋南大学的后山,或者干脆就在晋南大学附近活动。”
“但是,我上次碰到的那个留校生,并没有提到过晋南大学里有什么异常的。像叔说的,那个邪修是从几千年前来的,行为举止乃至说话方式肯定与现代人有一定的区别。别人看到不会觉得奇怪吗?不论如何都会有点什么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