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澜盯着张叔那张嫩脸,忙不迭地点了头,“感觉有点怪怪的。”
说实话,在余清澜心目中,土地神的形象就是鹤发童颜美髯公。以前是短头发也就算了,好歹是个年长者的形象。可现在,胡子没了,人也变年轻了,看起来就跟他差不多大,他还要喊“叔”!这多奇怪啊!
张叔虽然外表变年轻了,可行为举止以及思维方式都还跟原来一样,他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个外表的变化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明显的困扰,吴言就很镇定嘛!他老神在在地“嗯”了一声,这就走到店里坐下了。
阿咪从刚才起就跟在张叔身后,像是监视他一样,亦趋亦步的。现在张叔坐下了,阿咪就在张叔正对面蹲了下去,宛如一个猫像。在看到张叔冲它招手之后,阿咪很是迟疑了一会儿,见吴言在场,这才迈开步子不疾不徐地靠近这个长相陌生但是气息熟悉的年轻人。
张叔一弯腰就把阿咪捞到腿上了。
姿势熟悉、撸猫手法一流,很快就打消了阿咪心头的疑虑:果然是它熟悉的两脚兽!
吴言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听张叔说起过他行走于世的操作,所以现在就算张叔把“变年轻”的事提前了,他也不觉得突兀。再加上张叔现在的样貌,他小时候已经见过了,虽然略有差异,但大体上却差不离,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叔,我后天的飞机回学校。”
张叔了然地点点头,“知道了。”
“叔现在是什么身份?”吴言得先问问清楚,省得到时候在街坊邻居面前说漏嘴。
张叔不假思索地说:“就药店老板的儿子吧。”
“不太合适吧?”吴言稍微设想了一下,觉得这个设定好像不太行,“叔从很早以前里住在晋南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跟哪位女性来往过密,突然间上哪去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张叔听了吴言的话,也觉得在理,但嘴上还是说:“就说是生养在老家的,平时他妈带着?”
“我前段时间不是不在吗?”张叔越说越顺,直接就编完了,“就说是回去处理他妈-的葬礼了。”
余清澜:“………”
抛开故事的完整性和逻辑方面不谈,他忽然觉得这设定里的张叔有点渣是怎么回事?
吴言显然跟余清澜想到一块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丧偶式育儿’吗?”
张叔:“……那不然要怎么说?”
一直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魏枫道:“还不如说是远房亲戚来投奔呢!”
“或者也可以说是资助过的福利院的小孩。”余清澜觉得张叔能收养一个吴言,那再资助一个跟吴言差不多大的孩子也很符合逻辑。主要是这样听起来人设很正面,一点都不渣!
张叔点点头,“那就说是老家堂弟的儿子好了。”
吴言“嗯”了一声,看起来,“名字呢?”
一说到名字,张叔立刻扭头看向余清澜,“我听说你们娱乐圈都是取个好记、特殊又能红的艺名啊?”
余清澜:“……是吧。”
张叔追问:“那你觉得我叫个什么名儿合适啊?”
余清澜:“………”
讲真,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余清澜被张叔殷切的目光注视得有些怀疑人生,不由得缓缓侧过头去看吴言。
吴言看着余清澜呆愣的神情,“噗”的一下笑了,“叔,好记、特殊又能红,你可以自己推算啊。让清澜给你取名,这像什么话?”
张叔是长辈啊!
哪有长辈让晚辈给取名字的?
张叔一想,还真是吴言说的这么个理儿,立刻垂眸沉思,最后才说:“张识月吧。”
魏枫:“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