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恒没想到觉有情会出言解释，眸子微睁大，又带着几分自己未曾察觉的委屈道：“那你怎么一碰到我就皱眉嫌弃的样子……”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从齿缝中挤出，因为季凌恒逐渐察觉到话语中撒娇意味，暗恼不已。

觉有情重新牵住季凌恒的手，手指交错紧握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他盯着这双手出神半息，露出微微的笑容：“我素来不喜与人接触，而且……”

季凌恒看着觉有情，等着他说完后半句话。

觉有情无奈一笑，眸光幽暗，他的喉结微动，片刻后才艰难说出后面的话语：“而且碰到你，我的反应太大了。”

季凌恒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觉有情后面话语的隐含意义，他的眼神不受控制扫过觉有情某处，脸如同着火一般腾地红透，匆忙扭头。觉有情所言非需，反应的确是太大了点！

因为之前的拉扯，季凌恒衣领被拉开不少，此时一动，露出雪白如玉的胸膛，带着薄红，深深的颈窝，修长的脖颈构成一副极具诱惑力的画面。当这幅画面暴露在觉有情眼前时，他的眸光更加幽深。庄严俊美的面容配上暗沉的眸光，仿佛入魔的神佛，让人害怕同时又受到吸引。

觉有情没有动。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季凌恒动情不是受到人皮画卷的影响。人皮画卷只是一个诱因，让他真正明白自己对季凌恒的情感和欲·望，而非主导。但他不确定季凌恒的想法，他必须弄清楚季凌恒是因为喜欢自己，还是受到人皮画卷的影响。

这个问题很重要。

“季凌恒，你对我是否有意？”觉有情低垂的眼帘挡住视线。

季凌恒能感觉到觉有情对这个问题的执著，他忍受身体烧灼的痛苦，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同时他内心也有迷茫，他对觉有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依赖是习惯，还是敬仰？

与觉有情相处的片段涌上心头，季凌恒才发现，他对觉有情不是没有感情。在这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内心的敬仰和依赖在不知不觉中已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因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男人，所以这一点情谊才会被他刻意忽略。

直到觉有情问起这个问题，季凌恒终于正视自己的情感，主动扬起下颌亲吻觉有情的下巴：“有意，一直都有意！”

这本该落在下巴的一吻，因为季凌恒力气的丧失而落在觉有情纤长的脖颈，正巧撞在觉有情的喉结处，季凌恒好死不死的舔了舔嘴唇。

腾！

一簇火焰在觉有情向来平静如水的眸子点燃。

如同废墟的大殿中，红色纱衣挡住两人身影，唯可见周围露骨的雕像，毁坏的建筑，浮华而堕落。

太阳下落三次，这一段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境才结束。

梦境中的觉有情纵情餍足，食髓知味。梦境外的觉有情面色变换，眸光沉沉带着幽深，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打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