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又是悔恨不迭。
这几个年轻人的想法悉数写在脸上,谢谙一下便探知到他们心中所想,不由得笑着朝几人摆摆手,道:“你们几个先走吧。”
这几个人完全是杞人忧天,先不说他们的父亲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加之这里还站着御史台的人呢,谢谌又不是傻子,急着把自己往明镜司里送。
“二位大人怎么还没走?”谢谙顿了顿,看着二人。
“今日之事……”徐威看了眼周怀,又看了看谢谙,眉心聚成深深的纹路,有些犹豫地开口,“侯爷……”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谢谙连连摆手,好不无辜,却又是悄悄转移着话题,“我就是来找荷包然后走错了门。”
“二哥哥,你知道的,是不是?”谢谙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把江景昀拉下来,“咱们可是一起来的。”
江景昀觑了眼谢谙,冷哼一声,并未作答。
见江景昀不理会自己,谢谙也不恼,反正接下来那场收尾的戏非常简单。
谢谙猛地拍了拍脑袋,惊呼道:“差点忘了荷包还没有找到!二位大人慢走,我再去找找东西!”
说完,嗖的一声跟阵风似的四处乱窜。
走廊里,一位穿着藏蓝色长衫的男子正坐在一处房门前,身下是一滩血迹,两条腿不停地打着颤,把脸埋在摊开的折扇里,嘴里哭爹喊娘。
“爹啊!娘啊!快来接我回家吧!我今天可不敢走了!来的时候记得给太爷爷多上几炷香。”
廊间乌泱泱聚着一大群人,就连大堂里的人也齐齐跑上来了,老板娘抱着自己腰间的那三圈凭本事长的肉又凭本事被推到了最前面。
老板娘一看见谢谙过来便关切地问:“侯爷东西可寻回来了?”
“还没呢。”谢谙哭丧着一张精美绝伦的俊脸,“走错屋了。”
谢谙的模样可是青虬仅次于江景昀的,不同于江景昀的清冷孤寒,谢谙给人的感觉如一轮骄阳,明艳而热烈。一双眼睛像是整个天上的星辰都给藏匿其中,流转间又带着丝丝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亲和,显得乖巧而又和善。
一身紫棠色长衫,腰间束着虎首腰带,青丝用一顶青玉冠束成高马尾,随着脚下的步履轻轻摇曳着。身姿挺拔修长似山崖间傲然挺立的翠竹,睥睨着万古风流。
是以,谢谙这一脸伤心的模样极大激起了众人的同情心,老板娘最甚。她连忙安慰道:“侯爷莫伤心,民妇帮您找出来。”
“侯爷?!”那正在啼哭的男子听见老板娘这一声称呼,猝然抬起头,两眼发光似的盯着谢谙,活脱脱一只见了老鼠的猫般,一把抱住谢谙的腿。
“侯爷啊!您快看看我吧!我都不敢动了!这屋里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血都流到门外来了,也没点反应。”
谢谙低头对上男子那张白白净净却是糊满鼻涕眼泪都脸便头疼不已,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道:“白池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夸张,以后还是换个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看见地上有一两银子不同人的反应。
江景昀(没看见,直接走)
谢谙(连忙捡起):我的我的!我的钱!
谢辞(不屑踢开):还没我脑袋上的花贵。
沈晴鹤(守着等待失主)
陈无计(丢下五十两):就一两银子寒碜谁呢?
隔壁老叶(尔康手):二楼那位!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商讨一下银子的归属问题!我瞧着像我掉的。
隔壁师弟:师兄,你身上最多只有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