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钱。”
“没……没了。”康率甫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身如抖筛。
“没了?”江景昀剑眉轻挑,“那方才说的还剩十两。”
“骗……骗他的。”康率甫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道。
江景昀沉默半晌,倏地骂道:“混账!”
接下来院中只闻得人的哀嚎声,江景昀嫌吵也干脆布了道隔音结界。霜雪的光芒穿梭在漆黑的夜里,萤火般的碎光仿佛铺洒在天河里的星辰,不知所以的人们还以为是流星划过,不时发出艳羡的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什么情况下你会打人?
谢谙:这个嘛,就正文例子而言,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打人,一般不打人的。
江景昀:懒得说话。
谢辞:欺负我舅舅!打到他亲妈都不认识!
沈晴鹤:……不打人。
陈无计:说我脾气不好的,说我只会显摆臭钱的!
顾行止:犯病的时候才打人,正常的时候不打人。但似乎导演给我的镜头都显得我不正常……
第69章 江景昀绣的荷包
江景昀神色淡淡,月华倾泻在两肩,捻着两分风流大胆地跃上瓷白的脸颊,勾勒着优美的轮廓。
清风温柔地吹拂着鬓发,荻花宫独有的蓝白相间长衫衬得气质愈发清隽儒雅,轻飘飘的衣摆上下翻飞着,宛若一位吟诗作画抚琴赏花的文人。
“江景昀!”愤怒的咆哮声由远及近,一位华服男子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急匆匆跑过来,伴随着他的怒吼,发间的玉簪松松垮垮搭在发髻上,摇摇欲坠。
来人正是康率甫的父亲镇国公。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镇国公看着自家儿子跟几个兄弟的庶子被江景昀那关门打狗的阵势登时怒不可遏。
“还不快些解了这阵法!”镇国公几次试图冲破结界解救自家儿子,奈何都被结界周身的灵力给反弹回来,气喘吁吁地冲着江景昀吼道。
“荻花宫不准外人出入。”江景昀不为所动,冷冷扫视着镇国公,语气骤沉,“谁让你进来的?”
“老夫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要把我儿他们打死?”
“不会。”江景昀漠然道,还没等镇国公气喘匀,又补充一句,“会留口气的。”
“放肆!”镇国公一口气没能喘上来,登时涨得脸红脖子粗,身子因愤怒而颤抖,寻思半天也没憋出下文来倒是把自己气得一阵剧烈咳嗽。
“令郎对太子出言不逊,不遵宫规,擅自饮酒,与同窗斗殴,偷窃。”江景昀泰然对上镇国公那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语字轻吐细数着康率甫等人犯的过,眼帘轻掀,“本王掌罚,打他们几下怎么了?又没死。”
“你──!”镇国公被江景昀最后那句“又没死”气得五脏六腑生疼,回过头看着自家儿子那张脸被打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心疼不已,目光往四周瞅瞅,问:“太子殿下呢?景王说我儿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那太子殿下人呢?”
“国公爷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太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江景昀卷翘的眼睫上骤然间凝聚起薄冰,眉宇间积攒着万顷阴云,森森闪电如腾飞的蛟龙穿梭其中。
“那王爷就莫怪老夫去让君上做主了。”镇国公知晓自己与江景昀是讲不清楚的,也不再多言,直接让人拿了腰牌进宫。
泰安帝很快差了薛毕赶来。
薛毕简明扼要地表达了一下泰安帝的想法,就是让谢谙揽下罪名,逐出荻花宫并且登门道歉。
有了人撑腰的镇国公腰板瞬间挺直,扬眉吐气,与那打架输了回去找主人的狗无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