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是不是喊了我?”谢谙松开江景昀,问道。
江景昀:“嗯,陈无计见你还没醒就去厨房熬最苦的药去了。我想了想,没病还是少喝点药。”
谢谙被他面上那副“我喊醒你是不想让你喝最苦的药”的表情给都逗笑了。
他伸手抱住江景昀,把脸埋在他脖颈间,嗅着那熟悉的兰香,那颗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
“二哥哥。”
“嗯?”
“我做了很荒唐的梦,梦里有两个我,还有你,可是你。”谢谙声音微哽,心里多次告诫自己景帝给他看见的都是假的,可是他还是接受不了江景昀死在自己眼前的场景,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又或者是另一个他看不见的世界里
江景昀听出了他话里的异样,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抚摸着,道:“既知荒唐又何必讲,我可没那闲情听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你若实在闲得慌,我去给你找几本书来看。”
“好,那我不讲了。”谢谙应了声,把江景昀抱得更紧了,撒着娇道,“可是二哥哥,我不想看书,看书好累。”
“那你想做什么?”
“你。”
“滚!”
最后的谢谙被江景昀“无情”地塞了一本厚重的佛经,还被威逼着大声读出来。
于是,在这个静谧的夜晚,磕磕绊绊的读书声与严厉的纠正声在景王府上空幽幽散开,听得枝头上本还想高歌一曲的夜莺转身回巢,倒头就睡。
“哎?我的玉珏怎么又不见了?”院门口的谢辞看着腰间空荡荡的,不免有些郁结,回头看了眼慢慢悠悠走近的陈无计,听着屋里飘出的声音,问道:“陈无计,你是没给谢疏雨开药吗?还是你跟他说读佛经就会好?”
陈无计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食盒往上提了提。
“难不成这药需要与佛经搭配效果才好?”谢辞摸着下巴,疑惑地看着陈无计。
“是啊。”陈无计皮笑肉不笑道,“能够清心凝神,治百病。”
“当真有如此奇效?”谢谙讶然道,“我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你一个人读什么?”陈无计嗤笑一声,“你又不是和尚,读什么经?”
“可你刚刚。”
“行了,小孩子家家的早点睡吧,早睡早起长得高,拽马也更有力。”
“妈的!陈无计!”陈无计这话一下子踩到了谢辞的痛处,他气得一蹦三尺高,发间的绢花掉了都没有察觉。
他气冲冲地指着陈无计,厉声道:“你是不是找打啊!”
“你又打不赢我。”陈无计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红艳艳的绢花别在谢辞鬓间,勾唇一笑,“小王爷真美啊,就是性子太辣了,得劲。”
说完,飘然离去,徒留谢辞原地石化。
“陈无计,我草你大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当不同的人被调戏时。
“我想牵你一下。”
谢谙:(快速躲到江景昀身后)二哥哥,有神经病!
“小哥哥,处对象吗?”
江景昀:(霜雪缠绕掌心)没听清,再说一遍。